信誓旦旦道小乡巴佬如果用了茶具饮茶定会中蛊死于非命,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了,对方还活蹦乱跳,一点儿事情也灭有,她开始还只当对方身子强健不惧蛊毒。
往后还是难逃一死。
如今一细想,她觉得惠妃莫不是坑她的钱来的,毕竟那一蛊虫花费了她这些年所有的积攒。
她禁不住唤侍女前来更衣,她要去惠妃那儿一趟,她要问问对方,那个蛊虫到底有没有用。
若是无用趁早还她银钱。
出了院子,提着灯笼直往惠妃所居之所而去。
片刻后,站在一庭院前,守门的太监对庭俪叩拜后进去通传。
惠妃披着外袍亲自出来迎接,“俪儿妹妹,你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
“皇嫂,妹妹有事想向你证实。”庭俪同惠妃进了寝宫,把来此的目的告知后者。
惠妃也道奇怪,她想了想道,“俪儿妹妹稍安勿躁,那蛊的毒性浅显,又是慢性毒药,中者除了身子变弱之外便是体虚嗜睡,教他是神医,如果不在毒发时也看不出来她中了毒,眼下并未听到你的那位眼线传消息过来说她有此症状,咱们暂且在等几日看看。”
庭俪闻言,又觉得有些道理,“那就再等几日看看。”
日子转眼三个月有余,时令进入秋季。
自新婚夜之后,言欢便很少见到庭昭麟,偶尔她夜畔醒来会摸到身边多个人,从身上淡出的味道她知道是他,也不敢乱动,只怕惊醒了他,他会对她行夫妻之礼。
前些时日,他回寝宫时辰尚早,倒是要求过,不过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她也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打架似的。
之后他生气要动粗,被她一番哭闹气的拂袖离去。
又是两日未见,再次会面便是他替她摘梨子吃,当时她心情不顺,拿着匕首闹着要自杀,最终又气走了他。
还有一次,他有意让她帮她画一幅肖像,结果她将他的脸化成了俞繁......
这之后,又是数日未再见他。
她知道他在御书房办公。
据传言,皇上因为早年征战杀伐,一次亲征时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太医诊断活不过十年,如今已然过了大半年限,皇子年幼,继承不了大统,先帝的二皇子又是庶出,自然没有资格承袭皇位。
唯有庭昭麟,他以后可能会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从皇上把很多政务交由他打理也可以看出来皇上有意要禅位予他。
久久未曾圆房,太后来催了几次,她都拿庭昭麟公务繁忙见不到人为由搪塞。
太后听了也未苛责,只交待她把握住机会为皇室延续血脉。
她不敢含糊,嘴上应承,但未由付诸行动。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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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三十二
木婉儿进宫两次,也是劝说她应该趁早怀上皇裔巩固自己的地位,令她不甚其烦。
而且因贞洁帕迟迟没有交予太后,宫人私下传言她在大婚后便已经失宠,一个失宠的商女,无权无势,旁人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院内侍候她的侍女也没有以前那般尽责尽心了,态度懈怠了不少。
她深切体会到,没有庭昭麟,她在宫中寸步难行。
她现在也在担心自己这般任性妄为,早晚有一天会遭到他嫌弃。
届时言家估计也会被她殃及......
还有俪公主,最近常来她的院子同她套近乎,实属让她困惑。
这一日,她在院子里随手折一根柳枝蹲在地上逗弄小白,嘟囔,“小寒寒,你的主子是不是忘了自己娶了一位皇子妃,如今任由别人欺负也不出现?你说,要他何用?”
身后传来一阵促狭的轻笑声,如清风般朗朗,“欢儿,你这是在想念本宫?”
言欢侧过身子,扬起头朝说话之人看过去,这个人男人的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无论她如何嘲笑,讥讽,亦或者是鄙夷,他只在当时生气,而后再见他,便是一副笑脸,意识到她方才的话被对方听了去,脸不由得一红,她羞嗤,“胡说!”
庭昭麟弯腰,伸手拉起她,“地上不干净,弄脏了衣裙有失体面,坐到凳子上罢。”
言欢暗暗撇嘴,皇室规矩多如牛毛,她半蹲在地上也不行,顺着庭昭麟的力道,她站起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庭昭麟坐在言欢对面,眼睛一刻不曾离开她,“欢儿,你方才说谁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