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看着孩子们全部午睡后也来了山顶,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阳光下坐着两个痴痴的人。
“你真美,”苏浩宇看着阳光下的桑朵,她如过往般迷人,依旧让他心动,“我爱你。”
桑朵笑了,以千百倍的热情拥抱着他,风轻拂,唯有吻,眼眸微闭怎么都觉得不够。
☆、难说再见,与你重逢
在桑朵看来,等待是一个既让人幸福又使人痛苦的词。
八年前离别的那日,易辰浩曾紧紧抱住桑朵,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说:“你要等!”
易辰浩告诉桑朵,总有熬到胜利的那一天,总有看见胜利回家的中国人。
桑朵足足等了八年,这八年的时间,她和苏浩宇尽心尽力把三个孩子抚养长大,当年那批被易辰浩秘密保护出国的科学家、学者、商人,他们时常与桑朵联系,就为了在八年后的今天,重新踏上祖国的土地。
“你回来了?”桑朵听到了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自从他们重回江宁,重建商会的事情就让苏浩宇忙得不可开交,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成了一种日常。
苏浩宇从桑朵手里接过水杯,心疼她这么晚还等着自己,“说了我回来得晚,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和孩子们一起睡。”
桑朵倔强地摇头,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在我睡不着的。”
苏浩宇拿桑朵没办法,只能将所有的事情推开进度,确保自己每天晚上能按时回家,因为他不忍桑朵太过操劳。
好在重建商会的事情还算顺利,各地的经济在政府政策扶持下也渐渐看到了复苏的苗头。
年复一日,如复一日,易子成收到军校通知书的那一天,桑朵高兴激动地流了一天的眼泪。
“姑姑,”易子成乖巧拿着纸巾坐在桑朵的身边,一会儿递纸,一会儿端水,“你别哭了,一会儿姑父回来肯定要削我的……”
易子成话还没说完,苏浩宇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他推门一看,发现桑朵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拽起易子成就开始吼起来,“你小子皮又痒痒了是不是?说,今天又怎么惹你姑姑了,我非打到你听话为止!”
易子成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过,被拽起来的时候,赶紧拿胳膊拍还在拿纸巾擦眼泪的桑朵。
“姑……姑……”易子成惧怕苏浩宇,一脸惊悚地哀吼,“你赶紧说话啊,我没惹你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能耐是不是?”苏浩宇知道长大的易子成调皮,但没想到这么调皮,正要伸手拍他脑袋的时候,桑朵一把拉住苏浩宇的胳膊。
“别,”桑朵激动的时候,想要说话都得喘一会儿,把气理顺了才行,“你误会了,我是高兴。”
易子成赶紧从苏浩宇的手里挣脱出来,麻溜躲在桑朵的身后,撅着嘴巴抗议着苏浩宇的暴力。
“他考上了,你看!”桑朵转身将通知书递给苏浩宇,激动地说,“他考上军校了!”
苏浩宇的眼睛亮了,他来回翻看了两遍,直到又问了一遍桑朵,确定易子成真的考上了军校,他还是把易子成拽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行啊,你小子,没给你爹丢人!”苏浩宇一记重拳拍在易子成的后背上,只有桑朵看得懂他眼里的深意。
九月初,苏浩宇和桑朵一起送易子成去军校报道,帮他张罗好一切之后,桑朵提议回一趟南平。
南平,这个城市对于桑朵和苏浩宇来说,都像是一个破碎的星辰,但事过境迁,昔日那些伤痛都变成了萤火虫,以一束温热的光照亮着他们回家的路。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坐在火车上,桑朵突然玩性大发,假装不认识苏浩宇玩起了剧情。
“免贵姓苏,”苏浩宇憋着笑,一脸认真地答,“苏浩宇,请问小姐闺名是?”
“易桑朵。”桑朵哈哈大笑,她开心的是,每一次她闹的时候,都有一个人陪着她一起疯。
苏浩宇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说,“真是好巧,小姐和在下夫人竟是同名呢。”
桑朵怔怔地看着苏浩宇,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这样出牌,她灵机一动追问道,“那你说,是你夫人漂亮呢,还是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