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都无从得知。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赵明宇对景向晨是TM真爱。
不知道笑闹了多久,酒也灌了不少,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酒后吐真言……
“输了三分球,赢了校花,景向晨你果然聪明,赚大了……”
宋子建:“景向晨,别人就算了,我这杯酒你必须得喝。”
景向晨:“为什么?”
宋子建:“我是媒人!”
众人:“你屁的媒人啊?不打赌输了表白吗?”
宋子建:“输了三分球找个女生表白的主意是我出的!是我一早洞察了事情的真相,警觉到当时操场上打篮球的景向晨每隔三秒就瞄一眼弟妹的方向,是我!是我知冷知热顺水推舟!是我是我!”
全程尴尬又好笑的我,没有机会沾一滴酒,都被景向晨疾风骤雨般挡了回去。倒是他架不住气氛热闹喝了不少,此时又一次端起酒杯,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温柔笑着投以我安抚眼神。
“一点点。”
话一出口,我们惧是一怔。看来彼此对“一点点”都心有余悸。
就在我们怔愣的两秒,桌子对面等着碰杯的媒人宋子建笑着揶揄道:“怎么?难不成……还心疼?”
怎么?以为刘艺言不会心疼景向晨?是时候以正视听了。
“当然心疼啊,我可是很爱他的!”
我很大声地回嚷了一句。
高中某一幕穿越时空再现,好几秒的大怔愣后,整桌的人才集体活了过来,尴尬的、暧昧的、清喉咙的、悠悠的哦声,此起彼伏、意味深长,一时间似乎整个包厢的温度都升高了……
而我,第一次,第一次在景向晨脸上看到某种红,某种非常极度不自然的涨红。
☆、吃定你
一场原本尴尬沉默的聚餐,最后闹到晚上九点多也算结束。喝了酒的我和景向晨,没有开车,手牵手走在晚风习习里。
“以前没发现他们这么有趣。”我有些感慨。
景向晨的笑意中带着点酸:“你跟他们关系不好我操心,你跟他们关系好我更操心。”
我睐他一眼:“……小心眼。”
景向晨停下脚步,手上轻轻使力,将我带进怀里,揽着我,俯首含笑道:“反正你已经够骄傲,索性让你更骄傲一点。小言,你也许不知道,当年班里的男生至少有一半都喜欢你。”
“那么多?我怎么没感觉到?”我看是你太敏感。
“因为我。开学第一天就宣告主权,之后又一路高调强势渗透,直接敛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心思,至少明面上不会再有所表示。”顿了下,景向晨又用一种有些遗憾有些怜悯,类似当年我翩然落下的数学考卷后学习委员那看呆瓜一样的眼神,继续道,“还有你这个傻丫头对感情也一直有点不开窍就是了。”
“……”
瞥了眼那令人不爽的小眼神,我问:“那我现在开窍了吗?”
大概想到什么,景向晨嘴角的笑意有些满足:“开窍了。”
“……哦这样啊,那开了窍的我是不是该‘好好’留意一下如今身边的男同事,敏锐地观察一下,也不辜负别人一番心意——”
腰身猛然一紧,霸道的气息拂过我的唇:“不准!”
我含笑转了转眼眸,不语。
混着酒精含着威胁的低喃,缓缓掠过我的鼻尖:“折磨我是不是?”
我悄悄扬起下巴,“谁傻?”
“我。”景向晨没有一秒迟疑地答。
我嘴角咧开的笑意,下一秒被肆虐的吻狠狠攫住。
没有了“一点点”后遗症,这次的“一点点”之后,夜比以往更美好、更满足,在美美地享用了景向晨之后,我照例软软伏在他胸口,心贴着心谈心。
这似乎成了我们谈心的固定姿势?
想到赵明宇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我忍不住轻声问:“你在英国的四年是怎么过的?”
第一次,开口问出没有我的那几年。问出英国。
头顶的人在静默了几秒之后,道:
“几乎是着了魔似的投入书本中,学习比李佳淇还用功。”
本来我是有点伤感的,为什么听到这句回答,忽然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