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梓瑜连忙吩咐道:“卫三,快让专案组的人前去封锁王海的屋子,所有东西都当作证据保留下来!”
“属下遵命!”卫三领命,忽而又想到什么,说道,“只是专案组的大人们品级不如骆尚书高,如此闯进去,恐怕会有不妥,是否需要先去刑部申请搜查令?”
等申请完搜查令,黄花菜都凉了。梓瑜看了眼不会骑马的王若知,凑近了说道:“把办案的圣旨和你的令牌给我,我先骑马过去,你坐马车稍后来。”
王若知本着“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则,乖乖递了令牌和圣旨过去,梓瑜翻身上马,带着卫三匆匆而去。
“快进宫面圣吧。”见梓瑜和卫三跑远了,一直未开口的王怀安忽然说道。
王若知疑惑地看着王怀安,不知为何要进宫面圣。
王怀安叹了口气,解释道:“固然你有圣上的圣旨在手,但那户部尚书官居一品,没有搜查令在手,府邸岂是说搜就搜的。再说,这一旦被查出蛛丝马迹,轻则革除官职,重则人头落地,你觉得他会乖乖就范吗?”
“可我是王爷,王爷难道不比户部尚书大吗?”王若知对官阶不是很了解,只记得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你确实是王爷,但王爷只是一个身份,无品无阶。饶是我父亲,除了苏南王的封号之外,也是给了镇国大将军衔,才敢说官拜一品。你现在除了睿王的封号,其他什么都没有,平日里那些做官的见了你行个礼,那是对皇家的尊重,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自然不会理会你这闲散王爷。”王怀安耐心地解释着。
王若知听这一番话,忽然觉得自己媳妇此去十分危险,急忙命卫一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想要追赶。
“追上了也没用,你一样是个闲散王爷。只有进宫面圣,求皇上给你册封个一官半职,才有可能护住梓瑜小姐。”王怀安好心地指了条明路。
王若知一想,觉得十分有理,不管怎么说,皇帝哥哥总是有办法的,先进宫再说。于是吩咐卫一赶紧进宫。
且说梓瑜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户部尚书府,就见小偏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正有下人在往车上装行李。等在此处的卫二见梓瑜来到,上前禀报道:“朱大小姐,刑部范大人和京兆府尹包大人已经带人进府了,可下人装行李的速度却丝毫未见减慢。”
梓瑜略一思付,说道:“你且等在此处,万不可让王海妻儿和行李离开,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说罢,梓瑜骑马到了正门,报了名号:“睿王特使朱梓瑜,奉旨办案,求见骆尚书。”
门口侍卫并未为难,快速通报之后,将梓瑜引到了正厅。
梓瑜到了正厅,就见范大人和包大人都在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倒是骆尚书非常镇定地喝着茶。
“睿王特使朱梓瑜拜见骆大人。”梓瑜规规矩矩见了礼。
骆尚书一抬手,示意梓瑜入座,随即有人给奉了茶。
“骆大人,此番叨扰,实在是贵府管家王海牵涉到聚义村的灭村案,故睿王派属下前来,将王海生前所用之物,悉数封存,作为案件的物证,还请大人给个方便。”梓瑜简单说明了来意,便等骆尚书答应。
谁知骆尚书并未接话,而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朱特使可带了刑部文书?”
梓瑜愣了一下,说道:“并未携带。不过我这里有奉旨办案的圣旨,还有睿王令牌。”
“朱特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敢问圣旨上可有写,要封存我尚书府的物件?”骆尚书放下茶杯,正色问道。
“并未写。”梓瑜如实答道。
“敢问睿王令牌可能逾越国法?”骆尚书追问道。
“不能。”梓瑜面上还算镇定,但心里却忽然有点慌起来。
“既无圣旨明示,又无刑部文书,敢问朱特使,凭何封存?我尚书府虽不算高门贵府,可也不是任谁都能为所欲为的!”骆尚书冷着脸,气势汹汹地说道。
梓瑜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幸亏此时,有小厮进来通报:“启禀大人,苏南王世子求见。”
“有请!”骆尚书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今天我这尚书府,还真是贵客盈门啊。”
吊着胳膊的王怀安刚刚作了个揖,还未开口,就有下人匆匆来报:“大人,包大人带来的衙役们在小侧门那里拦着不让王管家的妻儿离开,场面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