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波开着车来到了旖晓的住地,房东太太是个华侨,人很好,看见旖晓来了挺热情的。
陈太太:你好,我是房东,这里还住了几个留学生,都是中国来的。
旖晓:真的吗?那挺好,陈太太,我听力不好,说话不好听您别见怪。
陈太太:没事没事,你快进来吧!
说着把他们带到房间里,说道:来,这是你的房间,被褥都是我刚换的,你看看有什么差的东西尽管和我说好了。
旖晓:陈太太,谢谢你!
陈太太:不客气,你们在这儿住我很高兴。
乔波:旖晓在这儿麻烦您了。
陈太太:没事没事,你们休息下。
下午,乔波陪着旖晓去学校报道,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旖晓:现在国内几点?
乔波:凌晨两三点吧!你给家里发信息没?
旖晓:没,这个时间他们估计都睡了吧。
乔波有点急了,说道:你快发,叔叔阿姨肯定担心着你呢!你姐姐也一样。
旖晓突然醒悟:我太糊涂了,我马上发。
家里面爸爸妈妈收到旖晓的消息总算安下心来。旖雪回复道: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和姐说,姐帮你。
旖晓突然也觉得自己很糊涂,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安心休息,所以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远在大洋彼岸更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沙滩呓语
相互分别的三年,旖雪和旖晓都为了各自的事业而忙碌着。每周六或者周日两个人会视频,聊一聊彼此的学习和生活,以及一些烦恼。
旖晓:姐,你的毕业典礼在什么时候?
旖雪:六月份吧,怎么了?
旖晓:我的在七月份,你办个签证过来呗。
旖雪:好呀,我就作为家人代表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旖晓:好,我等你来。好想你,几年没见到姐姐了。
旖雪:你一个人好吗?
旖晓:挺好的。这边的房东太太人很好的。
旖雪:好,还有半年了,爸妈总是念叨你呢!
旖晓:我知道,和妈妈视频的时候妈妈说她很想我,我也想呀,想中国菜,想妈妈的味道。
旖雪:再坚持坚持你就可以回来了。看你平常和留学生经常聚餐呀。
旖晓:这边的食物真的没有咱们家乡的好吃,来这边吃得最多的蔬菜就是生菜。
旖雪:好啦,别伤感了,想想你快见到我了是不是很高兴。
旖晓:当然。
旖雪没有想到这是她去美帝前和旖晓的最后一次视频,在那之后旖晓总是以要忙论文拒绝了她,怕她担心,旖晓有时会发一两段语音过去。但是旖雪还是觉得很奇怪,自己也是要写毕业论文,但不可能连这视个频的时间都没有。她的直觉告诉她旖晓一定有事瞒着她。她问了乔波,可乔波也说旖晓这段时间比较忙,抽不出时间,他会照顾好旖晓的。
虽然得到了乔波的证实但旖雪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儿,那天觉得好压抑,一个人拿着小提跑到沙滩上疯狂的拉琴,似乎想把所有的不满全部都发泄出来,结果劲用得太大,直接拉断了琴弦。中国一直有一种迷信,琴弦断了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她更加担心远在大洋彼岸的妹妹,真恨不得立马飞到她的身边看她是否安好。
不知何时思远也来到了沙滩上,看见旖雪一个人坐着发呆,就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身上。旖雪回头一看,说道:你怎么来了?
思远:给你打电话没接,就知道你一定来这里了。
在晓晓一直逃避和旖雪视频的几个月里,旖雪只要觉得压抑了就会跑到当年第一次来厦门时的那个海滩上拉琴,希望会出现一个奇迹,旖晓会从后面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姐,我回来了,惊不惊喜?
然而这并没有发生,只有旖雪一个人。
有的时候旖雪甚至会做噩梦,梦见旖晓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有时会梦见旖晓说:姐姐,你在哪?姐姐,我的腿好痛。可是每当旖雪准备问的时候梦就醒了。
旖雪:刚刚我把琴弦拉断了。
思远:没事,一会儿陪你去琴行换一下就好了。
旖雪:不是,是晓晓,晓晓一定是出事了。
思远:你放宽心好吗?晓晓不会有事的,乔波不是也说了没事吗?
旖雪:可她为什么不和我视频,三年了,我们每周都视频,有的时候忙也不会超过两周,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那么容易轻易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