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伸手开始解他的衣衫,她的手微微颤抖,但速度却丝毫不敢慢。褪下袍子后他身上就只有一袭贴身的白色亵衣了,隐隐看到她里面健壮的胸脯。她微微一愣,感觉脸有些发热。
楚慕看她半天没有动作,有些不悦,“怎么还没好?”
云清辞稳了稳心神,然后咬着唇颤抖着将他的上衣褪下,露出他也结实□□的肌肤。
她的脸不禁红了红,而下面……她迟疑着不肯再伸手了。
楚慕冷哼一声,低头看向她:“既然不肯脱本宫的,那你将自己的脱了。”
云清辞心底一颤,什么?
“没听懂本宫的话吗?”
云清辞只好背过身慢慢开始解衣服,仍旧是脱到中衣时,实在下不去手。
楚慕沉声命令道:“转过身来。”
云清辞眼眶里倔强的蓄着几滴泪水,迟迟不肯落下。
楚慕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强硬地转过来。
又是伤口处。云清辞闷哼一声,肩膀仍旧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
他皱了皱眉,大掌一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缓缓朝床上走去。
他手指在她身上轻轻一勾,中衣便应声而落。
云清辞心里一颤,不由得闭上眼睛,身子却不敢乱动。
楚慕看着她胸前那绣着粉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眉间并无半分波澜。将她直接扔到床上,毫无怜惜之意。
云清辞感觉到剧烈一震,虽然床子很柔软,但楚慕的的确确是将她扔到床上去的。她还没有感觉到疼,楚慕的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她第一次害怕到连呼吸都忘记了的地步。
她原来曾无数次想过自己成婚的那一天,穿着母亲小时候告诉自己的大红色鲜艳的喜服,和夫君手挽手走入喜房,然后外面是一大片的祝福声。母亲和爹爹成婚时她没有见过,但对洞房花烛也是听过一些,而现在……没有花烛,没有祝福,没有爹爹和娘亲。剩下的,只有绝望和泪水。
只是这一切,不是她选择的吗?大婚那夜,楚慕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放弃了的。后来也有过数次机会,她都一一拒绝。
她也一直以为,自爹爹走后,她就已经没了心。嫁入东宫几个月,她也曾看过楚慕笑,看过他愁,看过他眼神中的宠溺。
可她不爱他。她以为,自己忽略了的,就是不爱。
当她终于注意到他眼中那一抹真正自己看懂的喜欢时,他的耐心是否早已消失殆尽?
而今,在他的眼睛中,她为何看到的只有寒冷?
他大手一挥,床边的纱幔应声而落。
温热的气息在她面前盘旋着,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不肯睁开。她很清楚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了。
“把眼睛睁开。”楚慕沉声命令。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发颤,但还是不得不慢慢睁开眼睛,目光看向他时还有些躲闪。
他却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怎么,现在怕了?”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身上的楚慕不知何时也已经脱光了衣服,两人此时已是裸身相对。
她忽然想逃。
她浑身战粟着,皮肤像是要逃避般的收紧。
他却毫不怜惜她眼中的盈盈泪水,身子猛地一沉。
刺痛忽的从下直渗到全身,她霍然睁大双眼,痛得几乎以为命不久矣。
她死死咬住唇,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喷薄而出,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然后又闭上双眼,任凭他粗重的吻一寸寸落下。
他低头看了看,她闭着眼睛,脸上已是梨花带雨,他眼波微微一动,似有细细涟漪荡起。动作不由得轻了些许,然后低头去细细啄吻她眼角的泪珠儿。
感觉到他轻柔的吻落在两颊,她身子微微一颤,蝶翼般睫毛轻轻闪了一下,终究没有再睁开眼睛。
当真是狂风暴雨。
是狂浪海潮袭卷了交藤错蔓的水草,是浪打巴焦的激越,是彼岸蔷薇在风中的妖娆轻晃,在灯光迷离下柔情的轻唤,只愿陷进彼此的温柔沉沦不醒。
她松开抓着床单的手,感觉到身上依旧如狂风暴雨的微微痛意,索性抱住他宽大的脊背,任由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一起沉沦吧!
“自今夜起,你就是本宫的女人。从此,你休想再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