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的声音细不可闻,想来看看你。”
看她?
云清辞越发疑惑,他们不过只见过几次吧!
她深吸一口气淡淡出声,“就算是我们以前的订过婚的,但现在我也已经是晏王妃,赵世子应当自重才是。”
“你贪慕晏王妃这个名号?”
“不是,”云清辞干脆抬起头直视他,“既然我已经嫁给他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得终身相随的。再者,当初的婚约也是你一意要退的,现在这般又是何意?”
赵璞苦笑一声,看到她凛凛双目毫无柔弱之色,似是感慨,“想当初我记得小时候见你第一眼时,你才四五岁,整个一个粉嫩的瓷娃娃一般,再后来见你你都是昏迷不醒躺在柴房中,今日一见,始知你真的变了。”
“是,我如果不变,谁来为父亲母亲申冤;我如果不变又怎么能苟延残喘到今日?”
窗外一股寒风吹进,云清辞感觉从脚底往上沁如一股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璞看到还开着的窗皱了皱眉,暗暗责怪自己得粗心,他转身将窗轻轻关紧。然后又转过身来,看到云清辞似乎是缩得更紧,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他一愣。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清辞,孩子……真的是楚慕的吗?”
云清辞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后退几步,紧挨着床,“你以为是谁的?”
“我记得你似乎没有跟楚慕同房……”
云清辞脸色微微一怔,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挣扎了一瞬终于开口,“那是以前……后来我们……关你什么事?”
赵璞心里不免苦涩,这不是他选的吗?
云清辞咬了咬唇,冷冷道:“这里是我的寝殿,夜色晚了,我要就寝,还请赵世子离开。”
赵璞有些愣愣的,“你真的准备……和现在的楚慕生活一辈子吗?”
“这不关你的事,赵世子请离开。我数三下,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赵璞急道:“你怨我?”
云清辞将脸别过去,“一开始就没有感情,何来的怨?一……”
“清辞……”
“二……”
赵璞苦笑一声,低低道了声:“我走了,清辞,保重。”
然后屋子里一空,云清辞确信真的已经很安静了才放下心来。
赵璞……
钟离国五王府。
钟离无琼看着眼前的院子神色冷淡,自从五王妃赵梓娆嫁进五王府就从来没有出来过,甚至每次对待他这个夫君都是极为冷淡,要不是看在赵秉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娶她进府。
他冷声道:“将门给本王撞开!”
随着一声“砰”的声音,大门被撞开,钟离无琼铁青着脸缓步走进房间。
房间的每一寸角落似乎都是灰尘,也不知有多少天没有打扫了。
他来到床前,看着蜷缩在床角的瘦弱女子,冷声开口:“听说王妃最近在绝食?”
女子似乎抬了抬眼皮,全身颤了一下,但还是没开口。
“你应该知道你父王将你嫁给本王的目的,你父王在大燕就是叛臣,是罪人,是本王收留了他。他将你献给我是为了他能得到我的帮助,帮他攻打大燕。所以……赵梓娆,你最好听话,否则,你父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女子将脸抬起,多日没有进食,她的面容已经憔悴很多,再不复当日明艳,唇瓣已经微微裂开,她轻轻出声,声音还有些沙哑:“父王……父王他最疼爱我了,他不会这么利用我的……我不信……不会的,不会的!就算父王是这样,母妃也不会……”
钟离无琼慢慢走进,然后皱了皱眉吹了吹床上的灰尘,缓缓坐下:“不会?当年的赵王妃胡氏现在已经遭赵秉厌弃,原来本王还一直听他们夫妻二人是怎样伉俪情深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她还能护的了你吗?”
赵梓娆脸上落下绝望和不甘的泪水,父王平时明明那么宠爱她……
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赵梓娆,真的是一个泪美人了,多日憔悴,让她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
钟离无琼不禁起了怜惜之意,“娆儿……你要想清楚了我和你父王是不一样的,我是钟离国五皇子,是最得圣上宠爱的皇子,若你跟了我,前途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