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垂眸沉思,却是想不出究竟是因为何事?方才这还好好的,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她记得以前师兄好像不是这副模样的,难不成来了盛京每日装病就连性格也一并变了么?
正沉思间,只听到祁瑾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并非是从头顶上方响起,而是直接从耳边传来了低缓的声音:音儿在我的面前却想着其他的男子?恩?
其他的男子?沐音挑眉,想到方才的话语,双眸却是闪过一丝明了,敢情这是猜出了她方才话语中的意思,不过这应当注意的重点却是严重的跑题了好么?想到此处,顿时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抬手抚上那健硕的腰身,却是抬手拧了一把,吨至只听到一声极淡的闷哼声响起,继而便感觉揽在腰上的双臂再次收紧了一些,犹如铁臂一般箍的动弹不得分毫,但是力道却是正巧适中,并不曾压到她分毫.
师兄难道不应当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谋划上么?沐音所指的谋划自然指的是南姜公主此番来此的目的.
祁瑾熠自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但是这些事情确实与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干系,更何况他们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与其注意他们,倒不如为自己谋取一下福利.
祁瑾熠的声音很温和,但是听在沐音的耳中却是变了另外一种意思,他话中如此直白的含义她又怎么会听不懂?只是没想到这师兄的变化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倘若是换成之前,师兄若是说出这番话来,她估计是要惊上好几日的.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早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然习惯了如今的变化,对于这些话也早已没了最初的惊讶,只不过偶尔听到两句也是有些小小的讶异的.
这么说他们不是冲着韩雪风而来?祁瑾熠的话语虽然并未直接挑明,但是聪明如沐音,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呢,不过,他们既然不是为了韩雪风而来,那此番来行的目的又究竟是为何?而且偏偏正巧的明日要去参加闵府的婚事?
这闵怀良虽然在朝堂中有些势力,但是却只不过就是一个尚书而已,按照这南姜公主的派头本不应到场祝贺的,却是偏偏指名道姓的要去,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端倪!
莫非,这琉璃珠的事情被人泄露了出去?还是说......
想到此处,微挑的凤眸不由得闪过了一抹暗芒以及凌厉的杀意.
沐音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祁瑾熠自然是感受的到的,淡淡的蹙眉道:音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沐音从他的怀中退出些许,看着他的双眸道:师兄可知道我为何要去参加那闵府的婚事?
祁瑾熠扬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沐音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开口道:琉璃珠的事情师兄可曾知晓?
祁瑾熠点头道:略有耳闻.
这话却是不假,这琉璃珠的事情虽然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却终究已经过了这么些年,如今江湖上除了一些老前辈知道这些事情的却是也是寥寥无几了,他之所以知道一些,也不过就是顺耳听旁人提起过一些罢了,知道的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琉璃珠如今在闵怀良的手中.沐音道:并且被他藏在了密室之中.
祁瑾熠双眸陡然变得深邃起来,闵怀良的手中竟然有琉璃珠?一个朝堂官员竟然手握江湖各路人马追查了十几年都不曾找到的琉璃珠?倘若说这其中没有一点端倪,恐怕是谁都不信的吧.
所以,明日你去闵府是打算潜入密室?祁瑾熠淡淡的开口道.
沐音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是点了点头:是真是假总要去瞧上一瞧的.
祁瑾熠淡淡的点了点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凌然:既然想去瞧一瞧,那就提前将所有的障碍清除掉.
这闵怀良既是将这琉璃珠放到了密室之中,自然是不想被人发现亦或是盗走,那这密室自然也并非一般密室可比拟的,而且既是能让音儿都如此小心谨慎的密室,又岂会是普通之说呢?
沐音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而后却是开口道:师兄,切勿打草惊蛇.
祁瑾熠抬手摸了摸她耳侧的发丝,笑道:音儿放心,闵怀良不足为惧.
且不说这闵怀究竟是有什么谋划,单是在这府邸中有密室,就足矣让其不敢多言,哪怕是查到了蛛丝马迹,也定然不敢张扬.
祁瑾熠的话沐音自然也是考虑到的,但是事情总归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打草惊蛇想要再引蛇出洞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师兄唤我来是有什么事情?沐音道.
没事.祁瑾熠笑道:不过就是觉得南侯府那帮人有些碍眼,所以便让古月跑了一趟.
那那侯府一早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早早的便知晓了,这沐鸿平的伤势自然也知道与音儿有关,虽然这南侯府的人查不到音儿头上,但是依照这沐靖南的性情肯定也会找上音儿,虽然这沐靖南不足为据,但是总归是膈意的很,是以,这才有了早上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