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应了一声,接过信函,便是闪身不见了身影。
“启禀王爷,杜小姐在门外求见。”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通禀声。
祁瑾熠眉梢微微一蹙,声音冷淡:“不见。”
门外杜婉身穿一袭淡粉色衣衫,面若桃瓣,肤如凝脂,一双如水的双眸含羞带怯,只见其手中正端着一副托盘,托盘之上赫然是一副蛊盅,看着房门紧闭的书房,想到当日见到的那令人惊叹的身影,唇边扬起一丝浅淡羞怯的笑意。
却不想下一刻唇角的笑意便僵在了脸上,她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会这么不近人情的说出这两个字,难道不是应该请她进去的吗?
门外驻守的人可不管这些,听到自家主子的话,神情也霎时间变得冰冷:“杜小姐,请回。”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杜婉哪里肯就此放弃:“熠王殿下,婉儿是得了姑母的命令前来给您送参汤的,还请殿下让婉儿进去。”
房内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杜婉紧咬下唇,端着托盘的手也收紧了些,怎么会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属下见过王妃。”驻守之人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
沐音抬眸看向杜婉,凤眸淡淡的从其手中的托盘划过,眸光划过一丝冷然。
“婉儿见过王妃。”杜婉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见到沐音,面上闪过一抹惊讶,便掩下了眸光。
“杜小姐这是在做什么?”沐音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可杜婉却顿感针芒在侧,心下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稳了稳心神道:“是姑母……命婉儿前来给熠王殿下送参汤。”
“哦?”沐音凤眸微挑,唇角却是勾起一丝冷然的笑意:“本妃恰好刚从叔王妃院子过来,倒是未曾听说参汤这么一回事,倒是劳烦杜小姐了。”
杜婉面色一变:“王妃客气了,这些都是婉儿的分内之事而已。”
“分内之事?”沐音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句这四个字。
杜婉神色一怔,方才一时情急竟是说错了话,正欲开口解释,却不想耳边便是响起一声嗤笑声。
“杜小姐既是这王府的来客,那就应当做好这客的本分,这水榭院虽也是王府的地界儿,可晋王曾下令没有熠王殿下与王妃的首肯,任何人不得擅自进院,违者——家法伺候。”看着杜婉震惊的神色,兰嫣继续道:“杜小姐是这王府的来客,又是晋王妃的侄女,算不得王府之人,自然也不必家法伺候,今日且看在晋王妃的面上,此时作罢,若下次……这院里的守卫一时失手……杜小姐可怨不得旁人。”
看着兰嫣眸中那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杜婉知道她所说的话语定然没有掺假,顿时心下便是颤了颤,本以为这毕竟也是王府地界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条命令,庆幸之余难免有些不甘。
“杜小姐可还有事?”兰嫣淡淡抬眸。
杜婉面色灰败的出了水榭院。
“吩咐下去方才当值的所有人下去领罚。”沐音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是进了书房。
那门外驻守之人面色一变,身上立即出了一身冷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兰嫣瞧了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
“事情都安排好了?”沐音走到书桌旁,看着显然用过的毛笔,浅笑着开口道。
祁瑾熠站起身,将沐音揽到怀中,圈着她的腰身,柔声道:“怎么没有休息?”
沐音笑:“已经睡了两个时辰了,再睡下去怕是晚上就要睡不着了。”
祁瑾熠俊朗的面容贴着她的面颊,声音温柔:“你现在身子不比从前,这些烦心事你不必忧心,我来处理就好。”
“郝胥柏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沐音道。
祁瑾熠道:“淳王府暂时不能有异动,我已经命人去找淳王,约莫十日便可解决,至于郝胥柏,他是不能留在盛京了。”
沐音点头,她自然也是知晓的,如今祁景焕已经对淳王府出手,就算是将事情解决,这淳王府与祁景焕之间也算是结下了梁子,郝胥柏留在盛京怕也是危机四伏,毕竟,在这盛京地界想要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还是一件不难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