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江淮陡然眸光一凛,沉声低喝道。
江若君亦是满脸防备的站起身,快速将江淮藏到后面的桌子后方,将方才的东西收拾了一番,自己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躲在一侧紧盯着门口。
果不其然,须臾功夫,一群人已是快步走到了寺庙内。
“唉,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其中一人一屁股坐在稻草上:“这一趟可真是累死老子了。”
“是啊,老大,这次的活还真是一个苦差事啊。”另一人连忙殷勤的将早已准备好的水壶递给那坐着的人:“老大,您先喝水。”
那老大狂饮了几口,拿衣袖满不在意的擦了两下面上的水渍,这才道:“你以为老子想来?若不是上次的事情......算了,不提也罢!”
提起上次的事情,所有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谁能想到他们的运气竟然就这么背呢,偏偏就是碰到了最不能碰的人,虽然断了根手指,但好歹将命给保住了啊,若不是因为惹了那位主子,他们又怎么会被安排这么一份苦差事啊。
真是有苦难言啊。
“等咱们将这次的差事办好,庄主应该就消气了吧?那咱们是不是就能......”
“你小子想的倒是美!”那老大横眉一竖,道:“招惹了那位主子,庄主没将咱们杀了就已经是咱们的福气了,你小子竟然还想着能变得和以前一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话的人面色一变,声音也变得犹豫起来:“不能吧?咱们不是也没对那位动手吗?更何况咱们都已经自断一指来赔罪了,庄主应当不至于这么狠吧?”
那老大嗤笑一声:“你才知道庄主狠吗?那位可是庄主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就连庄主平日里都会让着三分,凡事都会顺着她,当时若不是老子激灵先发制人,你们早就已经全都死到那了。”
所有人面色登时一白,若是旁人说这话他们还有可能不信,但是他们镖头是谁啊?那之前也是庄主面前的红人,对庄主脾性了解的可是不能再透彻了,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事实就肯定是这样的。
想到此,一个个的也都不再妄想些什么,反倒是有些庆幸当时的那自断一指了。
没有手指还能活,但命没有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将这个差事做好了,回去也算是能将功补过了。”见众人情绪不高,那老大喊了一声道。
众人闻言,情绪果然比之前好了不少。
“咦?这是什么?”一人惊讶的上前捏起了散落在稻草里的草药,看着色泽,又拿起在鼻尖嗅了下,蹙眉道:“草药?”
“嗯?”那老大闻言,目光一凝,顿时便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方才没注意,被这么一说,这破庙内倒是充斥着淡淡的血腥之气了,环视了下四周,目光落在前方的桌子处,目光一凛,执起了手中的刀剑,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其他人见状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干他们的这一行的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凡事一定要小心为上,况且他们这次的货也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见藏无可藏,江若君咬了咬牙提着长剑从桌子后方走了出来。
那老大见他一人出来,有些不悦的皱眉:“后面的那个也给老子出来!”
江若君没有办法,只能到桌子后面将江淮给搀扶了起来,那老大见到江淮身上的伤口,神情不由得也跟着松懈了下来,但严重的戒备却依旧没有放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
“我们没有偷听。”江若君道:“这庙里也是我们先来的,而且你们说的什么我们也根本就没留意。”
“那你们为何鬼鬼祟祟的藏到桌子后面?”那老大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我们不知道来的人是谁,自然要先躲避一番了。”江若君时刻注意着这些人的动静,倘若他们有任何不好的心思,他定然要与他们血战一番。
那老大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也知晓他说的并非假话,这两人一看就是被人追杀至此,只是,他们的身份也的确是有些可疑。
“老大,咱们此次的差事非同寻常,我看还是将他们杀了吧,以免节外生枝,毁了咱们的差事。”一人扫了江淮于江若君一眼,悄声走到那老大耳旁道。
江淮与江若君都是习武之人,他们所说的话,自然也都传入了他们的耳中,江若君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他们人多势众,单凭他一人肯定不是对手,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