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哪敢不从,匆匆应了一声就收拾自己的东西退了下去。
她还倚在远门边,在下人退去后,脸色迅速一白,那副模样瞧着就不是个好脸色,抬手一模额头只见手心满是水珠,身子竟是发虚的连站立都站立不住。
这好像不是简单的风寒之症……
此时也走不动道,只觉得全身都软的过分,像是没日没夜的奔跑了几百里的路程一般,身上的汗也一层一层的往外处浸透而去,小风吹过就冷了一身。
仰着脑袋靠在门上,一边的月色仍自顾皎洁,那圆圆的月亮瞧起来竟是越发的冷冽起来。
茶弭在一刻钟后领着大夫回到了院里,可程玥姬身前已有医女诊治,另一人站立一处,她忙道:“奴婢参见殿下。”
带来的大夫一听,膝盖自然就是一软,“草民、草民……”
“你随本王出来。”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竟是比外头还要来的刺骨。
茶弭不敢多等的弯着腰跟了出去。
“她身子何时出现不适?”
“刚回府时。”
“你为何不先禀报本王。”面前的人终是转身面对她,居高临下的威压感压着她的腰肢越发直不起来,“若是本王不是恰巧路过这里,你可知会发生什么情况!”
恰不恰巧,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
茶弭一听这质问,直接就软了膝盖,不是因为害怕苏简,而是害怕自己小姐可能发生的事,她忙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下了马车之后小姐就一直不舒服……小姐说她着了风寒要奴婢去找大夫替她瞧瞧。”
“风寒……”细细咀嚼这两个字,随后眼角一敛,他扫着衣角离去,“你且去好好问问她到底是不是风寒!”
若是普通的风寒为何会那样的棘手?
茶弭不懂苏简的话语,只是隐隐的觉得此事不大妙,在苏简身影消失之际就迫不及待的往屋内跑去。
只是医女与她道的是:“你家小姐染了风寒。”
茶弭似是没听懂的抓着医女的手:“你可是确诊了是风寒?若是风寒为何会发的那样快,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的这样厉害了?”
医女扯出自己的手,面上神色隐有不耐:“确是风寒!”
不可能是风寒的,如果真是风寒的话那苏简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如果是风寒的话……不,不可能是会风寒。
脑子里想起此前在程玥绯口中听到的关于她家小姐身上带毒的事,以前她是很不相信,但现在,看到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信了。
故而她看了程玥姬一眼就急急的往将军府跑去想要问个清楚,只是在跑到门口的时候被清风拦了下来,“你要去往何处?!”
茶弭急道:“我要回将军府!”
清风拔刀拦着,“殿下说,谁都不不可以出府,特别是你。”
“为何不能出府?!”茶弭想要推开清风的身子,但清风站的极是笔直,且清风的武艺还比她高上许多,清风不管茶弭如何推他,那身子就是站的笔直,“殿下说不能出就是不能出。”
王妃院里,在得知苏简叫了医女去王妃院中的时候良媚就没了睡意,在知道院里人都撤下去后更是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双手放在袖中取着极少的暖意,背脊却是挺的笔直,良媚抬高下巴慢慢的走向那张床边,透过一面浅粉的薄纱看到了躺在床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玉,额上汗渍堆积,双眼紧闭,这瞧起来倒真像是重病了。
良媚不解的抬手挡了挡鼻尖,侧目问道:“这是何故?”
一边端着站着的丫鬟听到良媚的问话立马答道:“禀侧妃,太医说是染了风寒。”
“风寒?”她刚刚瞧着她的时候不是还很精神嘛,怎的才一会儿的时间就严重成这个模样了。
“王妃姐姐没事吧?”眼角的余光看到丫鬟还在便问道:“太医可是开了药方来?你可得好好熬,万万不可马虎。”
“奴婢知道了。”丫鬟恭声答道。
良媚柔柔的摆着手,“嗯,下去吧。”
紫英在那丫鬟退下去后走上前去,压低声音道:“娘娘可是心里还有打算?”
“打算?本娘娘能有什么打算啊?”扭着身子走到程玥姬的床边,垂眸望着那双眼无色的人抿了抿嘴:“不过是见着她病了才好心好意的来看上一眼而已。再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