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已经忍了很久的晕眩感,如今怕是看到了熟人才会如此的放松了。
程玥姬一改进佛堂时的那番冷然姿态,着急的叫茶弭帮着扶起黑衣人的身子放躺在一边的蒲团上,然后又仔细的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
茶弭检查完后道了一声:“就只是肩膀被砍了一刀,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碍。这位公子会晕倒估计是失血过多……”以及刚刚被她踹了一脚的缘故,那时候她还真以为是个贼人可就没有脚下留情的。
程玥姬自也是知道那样的后情,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她都以为是个贼人何况是她,所以她并没有生气,只是轻声道:“你先去外面找些伤药过来。”
“是。”茶弭应了一声就立即从窗户处掠了出去。
没多久就拿着一大包治疗刀伤该用的东西跑了回来,仔细的代替程玥姬的工作替那还在昏迷的黑衣人包扎好伤口后又到一边布满灰尘的柜子里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而忙完这些事不过是眯了一个小眼外头的天空就有些微微发亮。
恍然醒来的程玥姬先去蒲团上查看了一番黑衣人的伤势,见他呼吸稳当、伤口也不再冒血,她这才稍稍安心的喘出一口气退了出去。退到佛堂外先是伸了个满满的懒腰。
见天边越发亮堂了才轻松地跃上屋顶,调整好在屋顶上的坐姿就朝一边太阳缓缓升起的地方看去,茶弭在之后不久也跃了上来,就端正的坐在她的身边。
茶弭坐上来倒也是安静,什么话都没有着急的问出来,只是和她一般的安静坐着,可她知道这妮子总归会问的,她家的妮子她比谁都要来的熟悉,现在的她就只等那问题主动问出来就好。
不久后,茶弭果真开口发问:“小姐,佛堂里的那位师兄是什么意思?”
程玥姬听此倏然一笑,双眼微弯,瞧这模样是不想多加隐瞒。只听她道:“既是出门,那自然是要拜在别人的门下,不然你以为我的轻功是和……我父亲学的吗?我父亲对轻功一门好像还不是那样的利落,你在府中待了那般久想来也应该清楚。。”
程玥姬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并不是很顺利,虽然身边有程彬蔚派来的手下仔细保护着可也难免会碰到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那时候她身上的毒素还很浓,浓的几乎每天都会发作一次,所以在跑远的时候就会受不了的晕倒,而晕倒之后被一个叫青松派的弟子给救了。
那一年,寻到一些药,缓解了身上的毒素,每天发做成了每七天一次。
第二年,依旧带了几个手脚麻利的手下,这次出门是专门为了寻找神医,而这寻神医之事就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却也因此而结识了不少的江湖弟子,然后从其中得知万虫窟是神医聚集之地便就欣然前往那处。
但窟主说不会随意见人,还要什么机缘巧合之类的故而这趟外出又是个无果。而碰了神医的壁没两天就是要归家的时间,所以她只能选择先从小小有名的神医那里随便拿了一些药吃吃就算。
第三年,她直接就去了青松派拜师学艺,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刚刚入了青松派就轻松地被收入了门下。而刚刚那个黑衣人就是青松派的弟子之一名叫宫铭。在青松派学了半年之后,她如愿的病发,随后被师父送到万虫窟。
“小姐的意思是这万虫窟和青松派是认识的?”茶弭突然张口打断道。
程玥姬颇为赞赏的看她一眼,“不错,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联系所以我才选择拜入青松派的门下,不过这青松派确实也是厉害,我进去不过半年这武学就有所长进,而且这身子骨是越来越硬朗了。”
最主要的是她混的好,不然一个小小的弟子毒发哪里会经的动那样的大驾?
虽然其中还有许多细节值得商榷,但最后的结果是,她如愿的进了万虫窟,身上的毒素也因此而驱了一半,那里的人说可以仔细去除,不过得需要一些时间,还有一个其他的硬性要求,她不想浪费时间,更不想答应那个要求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反正只要还不死就都有机会的不是吗?
“小姐,你身上……”一边的茶弭听到这里眼眶却已是红透,吸着鼻子哽咽道:“果真是有那样的毒。”
“果真?”程玥姬不是很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知道茶弭曾经疑问过这样的事情呢?半挑眉头困惑的看向她,程玥姬问道:“什么叫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