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茶弭已经来到了宫铭的身边,此时正红着脸褪下宫铭身上的纱布,看着同样红透脸蛋的宫铭程玥姬好笑的捂了嘴角转身朝屋外走去,她发现她的师兄和她的丫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不过……
手中轻轻的磨搓着中午苏颉所给她的玉佩,迎着月光抬着玉佩照了照,玉质剔透、鲜翠上乘,照着月光的时候还仿若有流光划过,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珍贵的玉佩却被人轻易地交到他的手里,那人是想要帮她,还是单纯的只是想炫富。显然这炫富的话也太过诡异了一点,所以她觉得是有别的目的,只是这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关于她,还是关于这塍王府的主人?想到这些,程玥姬眸中的狐疑之光越发浓厚。
她不相信所谓的命,更不相信那个人是真的会看什么相,能说出那番话来估计也是因为和某人有些关系推测出来的吧,不然就是摔了个跟头捡了个元宝——歪打正着。
看来,她不去找找那个人是不妥当了。
就算要被算计,她也得明着被算计,可不要又像上一次般的被人暗算了。
第二天正午时候,程玥姬带着苏颉给她的玉佩再次翻出佛堂,小心的东跑跑西跳跳后才稳稳的落在一个小巷子里,左右确认现在的环境安全才走上街道抓着一个人问了棋逢对手的方位就直接去了。
棋逢对手是一所围棋的棋馆,或许是正午吃午饭的缘故这棋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摆着棋盘的空位,程玥姬随意的看了一眼就把苏颉给她的玉佩扔到了柜台上。
棋馆老板或许是识得那块玉佩的主人又或许是被人私底下吩咐过了,他一见到玉佩好生的拿起还给程玥姬,再恭恭敬敬地把她送到了苏颉常去的雅间,更是把棋馆里所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摆了上去。
要退下时还谄媚道:“姑娘若是还想吃些什么就尽管吩咐,小的定会准备妥当。”
程玥姬摆摆手催促道:“快下去吧。”
等老板把房门关上她才仔细的观察起这处雅间。
这玉佩的主人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和贵客吧,不然怎么可能她会有这样的对待?不过能享受不享受是白痴,所以她很快的调整好心态,坐在桌边时再用左手抵着下巴。
一边欢快地吃一边畅快地喝,在这被关起来的日子里也算的上是闲情雅致极了,心中一点也没有因为那人没来的着急或者是其他的焦躁情绪就好像她是专门来这里吃喝一般。
一番的吃饱喝足之后自然就会有那么一丝的困意了,右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实实的呵欠,看了眼满是狼藉的桌面就果真不客气的趴着睡了。
当苏颉做好手里事情赶来到这里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屋内情况先是愣了一下,他其实对自己昨天说的话并没有抱多大的信心,他以为他不会在意苏简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些在意的。
如果不在意的话,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简单的在心里烦杂几波他就关上房门走了进去。
而此时那个人还自在的躺在他往常的榻几上安心睡着,那睡颜仿似好久没有睡过般的香甜,侧着身子面朝房门,曲着手臂枕着侧脸,束发的簪子早就滑到了一边的地板上,满头的青丝一半落在身后一半遮挡脸面,这捣乱的头发竟是衬的她的肤色越发白皙。
看起来她还是在睡着的时候更喜人一些,醒着的时候脾气有些古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就是她居然对他这般的不设防,在别人的地方时居然还能够睡的下去。苏颉想到这里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可不希望这个人以后对别人也是这般的不设防啊。
走到榻几前处他还垂眸静静的看了程玥姬好一会儿的时间,直到看到她动了动脸面才走到榻几的另一侧坐下,抬手提过茶壶高高拿起再缓缓往下方的杯中倒下茶水,茶水进杯的声音便就这样清透的传了过来。
簌簌的流水声很快就叫醒了在快要苏醒的程玥姬,甫一抬头就看到坐在一侧的苏颉一脸温笑的瞧着自己,那番模样在这时候瞧起来倒算是丰姿玉帽。抬手揉了揉眼睛,待完全清醒才慢慢的坐起身子,嗓音带着一丝惺忪道:“你何时到的?”
面上既没有羞怯也没有惊慌,那模样倒好似他俩是亲生的兄妹亦或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苏颉不喜不怒,十分平静的端着茶杯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察觉杯中茶水已凉微蹙眉尖道:“刚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