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材施教,说的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阮淳之看我一眼,道:“我把衣服拿走,洗干净后让庆武拿回来,请老师把那同学家的地址给我,我们登门道歉。”
“好的。”红舟将地址抄下来递给他。
他接过来,低下头去看,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阮坚强年轻时的样子,镜头前的他永远魅力无穷。
晓天瞪视庆武,小小的拳头紧捏着。我看在眼里,立即展平他的手掌,道:“晓天,谁教你记仇的?小小年纪这样得理不让人不好。快去与庆武和好。”
“我不!”晓天倔强的很“我不与欺负人的人做朋友。”
“你算什么东西,小不点儿!欠打是吗?”
我第一次听阮庆武讲话,没想到如此放肆,当着老师与家长的面就出口狂言,背后不知还做出什么事来。阮青这人是不是一生都奉献给出土文物了,连孩子都不管。
“这是怎么回事?”阮淳之大惑不解“庆武,你怎么这样说话?”
“他这样说话是常事。”红舟抓到机会便不放“藐视老师藐视主任,这孩子已成为全校的焦点,他没来以前这学校不知多安宁。”
“谁让你们收了我的钱?”阮庆武冷笑道“如若后悔便把那几万块退回来,只怕到时又舍不得了。”
我背后直冒冷气。这孩子……太可怕了!我看看红舟,她却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双手抱肩,定定的看着阮淳之。阮淳之双眉紧锁,双唇紧闭,已经不知怎么去说教他了。
“简直没救了。”我冷冷的说道“不知打小的教育里少了什么,教育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不仅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连做人基本的准则都不知道。”我冲他嚷:“你以为那钱是你的吗?是你爷爷、爸爸赚来的钱知道吗?”
“你是谁?”他愣了一下,随后又指着晓天喊道:“是他妈妈?”
他张狂的样子让我气愤到极点。“我是你姑奶奶!还有没有礼貌了?‘你,你’的乱叫,比你大的十几年都吃干饭了?小兔崽子你才活了多大?把你扔出去北都找不着!”
阮庆武脸涨得通红“从来没有人骂过我!”
“是吗?那也该到骂你的时候了。小子,你不是中心,别人不是围着你转,没了佣人老妈子你就残废了!”
我越骂越起劲儿,已经忘我了,直到红舟拉住我,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刚才说了什么?天啊,怎么能当着他家里人的面这样骂他?阮淳之非劈了我不可!
阮庆武还打算说什么,却被阮淳之制止。“对不起。”他向我们道歉“这孩子平时被我们给惯坏了,回去我会好好修理他,给您添麻烦了。”
那么客气,真难得!不管真的假的,首先在面子上你先与他吵不起来。阮淳之该与阮坚强一样,在为人处事方面是个高手。
然则阮坚强在哪一面又不是高手了呢?
我笑笑,可这个男人自始至终将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看了他几年的电影。
随后阮淳之带着侄子离开了。我与红舟带着晓天去吃饭,由于有孩子在,我们去了必胜客。
红舟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便是:“那人是他儿子?”
我点头,切一块披萨给晓天。
“天哪,他那么像他爸爸,有那一刻我以为时光倒退了。”
“阮坚强的青春得到了延续。”
“他要是走在街上不知有没有人找他要签名。”
我笑道:“傻啊,别忘了那是多少年前的美国,再说他那时是在L.A的演员,在咱们这边刚刚红起来就退隐了。而今,新人辈出,一堆一堆的更新多快,一夜醒来不知就踩死多少,有谁还会记得一个过了气的明星?”
“世态炎凉。”红舟感叹道“可他却与他哥哥很不像!他哥哥那么英俊潇洒。”
“其实阮淳之也是男人中的极品,都是与阮青比的,货比货该扔,人比人不能活!”
“你有没有觉得阮青或许非阮坚强亲生。”
“有同感。”
“阮淳之单身?”
“如是传闻。”
“你可有动心?”红舟试探我。
“他是与中年时的阮坚强很相像不假,但我已非昨日那个单纯的孟尔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