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是,为什么只想到张紫紫?或许是阮淳之找的她。可……阮淳之该是个有品味的人,可……我怎知他是哪种人?!
“你把他当作阮坚强了。”红舟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尔辛,太可怕了。”
是啊,多么可怕,我们心心念念以为已经忘了的人,实际上却未忘记,他的名字会在某个午夜梦回后某个世纪轮会再次浮现在我们的心头,无药可救。
“不怪你。他们那么像。”
“有时我觉得像个噩梦一样。”我低声说:“几年前好容易忘了阮坚强,还结了婚,虽然又离了婚,可他依然已无法控制我,而今又冒出一个阮淳之……老天是在考验我还是在可怜我?”
红舟叹息道:“这话不能这么说,该想想你是否还爱他?如果不爱,就是出现十个和阮坚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也不会纠结。”
不,不。我早已不爱阮坚强!这些年来,我只是一个人,自立自强全靠自己,与他人无关,我告诉过自己很多次,我必须坚强起来,而阮坚强教会我的并非坚强,只有软弱。为了生活,我必须割掉对他的爱。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很久后终于辗转而眠。可是竟做了个噩梦。阮坚强自电视机中走出,阴冷的问我: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真的吗?真的吗?我点头,他就卡住了我的脖子……这时醒来,额头全是冷汗。
我扭开台灯,下床,站在梳妆镜前,里面反射出来的确是阮坚强年轻时的样子。
☆、12.再次失恋
一周后,阮淳之替代阮青,真正的阮董事长上岗。这是大事,整个公司沸腾了,他们拍了那么久的马屁居然拍错了人,而阮淳之只说了一句:“我才是真正的董事长,前一阵把大家弄糊涂了,真是抱歉。”
许娟抱怨道:“这是什么事?真浪费感情。他们这样换来换去上演《王子与贫儿》吗?”
“或许他们中真的有一个王子一个贫儿。”
“开什么玩笑!他们阮家有钱有势,有的只是两个王子。”
我笑。这可不一定。
许娟又对我笑道:“你这下失望最大吧?频频示好可惜错了人,听说那个家阮董结了婚了。”
何止结了婚了,孩子都有两个了。
“你笑的不怀好意。”我指她“注意幸灾乐祸的人没有好下场。”
我出去,正好阮淳之从我对面走过。他看到我,笑了一下,用好听的声音喊我:“孟小姐,希望共事愉快。”
我微笑点头,客套的公式化的答道:“与您共事是我的荣幸。“
他满意的点头走开了。真是的,感情总要在你已完全放下后发生转机,这是公理,在哪都适用。我不管,无论以后阮淳之对我多温情我都不动心了,老娘我不玩了!
这点上我做的还算是明智,最怕明知玩不起还要玩,最后不但输得精光还败坏了姿态,满面泪流的咒骂老天不开眼,孰不知不开眼的是自己才对。
我不敢多心,动心是世上最危险的事,一旦触电,随后一连串事件接踵而来,让你毫无喘息之机,后悔都来不及。
工作一天后我回家,发现防盗门没有锁,一定是红舟来了。
推开门,果不其然,红舟双手抱腿坐在沙发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我心“咯噔”一下,这不是正常的红舟,正常的红舟应当嘻嘻哈哈边吃边看电视。出问题了。
我打开灯,我的爱猫从我脚下蹿过,我把它提出来,打开一个猫罐头,然后又把它扔到饭盆那里。去厨房倒了杯香槟,推推红舟。她抬起头,我看到她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我把香槟递给她,她接过来,猛地一口灌下去,看她这个样子,我又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她一仰脖又全下去了,喝完后就开始痛哭。
“尔辛,什么都不要问。”
“你不说,我不问。”
“还有香槟吗?”
“有,我去给你拿来。”
“威士忌有吗?”
“有,等一会儿。”
我给她倒了杯威士忌加了冰块,又倒了杯香槟,同时递给她。
她两手接过来,先喝一口香槟又喝一口威士忌,深吸一口气,“呵”的一声大吼道:“为什么? 她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这个女人……我要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