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喜鹊拦着。她还能再吃半碗。
吃完了晚饭,两丫鬟就拉着清韵去花园遛食了。
很巧。不止她一个人吃撑了,还有周梓婷和沐清雪两个。
两人瞧见清韵,迎了上来,笑道,“逸郡王出了栖霞寺的事,三姐姐可知道了?”
清韵轻颔首。
周梓婷就笑道,“逸郡王出了栖霞寺,就代表他放弃娶三表妹你了,就只剩一个安郡王了。”
沐清雪手抚着牡丹,笑道,“明儿就是镇南侯府送纳采礼来的日子,之前江老太爷求镇南侯府联姻,原本要娶三姐姐的不是楚大少爷,只因楚大太太擅自做主,才有了楚大少爷联姻一事,镇南侯为了表示歉意,许诺聘礼多送些来,也不知道会送多少来?”
周梓婷听着,眸底有些羡慕道,“之前,镇南侯不是觉得愧疚,给三表妹抬了不少好东西来吗,还再添呢?”
怎么说,楚大少爷的身份也摆在那里呢。
就算他再怎么受宠,也改变不了他外室所出庶子的尴尬身份啊。
镇南侯府庶子可不止一个,开了楚大少爷的先例,其他人怎么办,做长辈的,总要一视同仁吧?
况且,他再怎么越,也越不过楚二少爷。
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楚家嫡出少爷,将来镇南侯府的继承人呢。
可别告诉她,镇南侯糊涂到,宠溺外室庶子,宠到把嫡亲的孙儿撇一边去的地步。
这事,显然不大可能啊。
嫡庶不分,再大的家业也要玩完。
况且楚大太太,她都敢把镇南侯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可能会让她儿子低了楚大少爷去?
沐清雪耸肩笑道,“应该会吧,镇南侯答应的是聘礼,那些送来的应该不算吧。”
说实话,镇南侯府送一堆的聘礼来,她控制不住的羡慕妒忌恨。
可一想到楚大少爷有毒在身,连行房都做不到,清韵嫁过去……
人家夫君死了,才叫守寡。
她倒好,出嫁就守活寡,真真是叫人替她鞠一把泪。
也难怪镇南侯府要多送些聘礼来了。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会儿,等溜达的肚子不撑了,就各回各院了。
清韵没事,继续看书。
青莺和喜鹊两个就坐在小杌子上绣针线。
外面,紫笺端了绣篓子,蹑手蹑脚的进来,走到喜鹊身边道,“喜鹊姐姐,我不擅长绣荷包,我能不能打络子,我最会打络子……”
喜鹊看着她,“你还会打络子?”
紫笺连连点头,“我会打二十多种络子呢。”
青莺翻腾着绣篓子,拿了根彩线递给紫笺,“你打一个试试。”
紫笺接了彩线,两手一绕一绕,看的人眼花缭乱。
清韵也注意到了,她也瞧见,为紫笺的打络子的熟练手法惊叹。
很快,一个蜻蜓结就打了出来。
青莺睁圆了眼睛,脱口赞道,“好厉害的手法!”
紫笺被夸的脸一红。
清韵也拜服了,她伸手道,“拿过来我瞧瞧。”
青莺赶紧把络子递给清韵看。
清韵看后,也是连连夸赞。
紫笺脸更添了三分娇艳。
清韵也好奇了,丢了书,要紫笺教她打络子。
屋子里,欢声笑语连连。
很快,红笺和冬梅、冬荷三个二等丫鬟也进了屋。
然后。清韵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紫笺着重教她打络子,然儿几个丫鬟学的比她都快。
不但打击她,还取笑她呢。
喜鹊和青莺得知清韵两个月就要出嫁了,想着以前沐清凌出嫁,江妈妈让丫鬟给她绣了整整两箱子的荷包和绣帕,这些小东西,府里的绣坊是不会准备的。得靠她们自己。
江妈妈不在。她们又是清韵的贴身大丫鬟,主子懵懂不知,她们得拿主意啊。
这不。就把荷包和绣帕这些任务分派了下去。
一人每天绣一个荷包,两个月就有六十了,足够了。
青莺绣了荷包,还递给清韵看。问她,“姑娘。奴婢几个的手艺,拿去镇南侯府打赏下人,会不会失了姑娘的脸面?”
清韵脸腾地一红,把荷包丢给青莺道。“一般般。”
说着,把书拿起来,要继续看。
青莺也不生气。她知道她家姑娘脸皮薄啊,受补得打趣。偏她喜欢看姑娘脸红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