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上前,冰冷的眸光望着兴国公府大少爷,冷了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楚北语气冷硬,透着不容置疑。
兴国公府大少爷有些发憷,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有胆子背后说人坏话,就要有胆子人前说,不然就是窝囊,惧怕楚北的气势。
加上一旁有人叫他别说。更是火上浇油,他怒道,“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我既然敢说第一遍。就不怕说第二遍!”
说完,他望着楚北,阴阴一笑,“我说沐三姑娘嫁给你,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他说着。远处有牛在哞叫,好巧不巧的拉了坨牛粪,兴国公府大少爷就指了那坨牛粪道,“你就是那牛粪,其实说你是牛粪都是抬举你了,牛粪好歹还能滋养花朵,你能做什么?行房即死,便是娶了沐三姑娘又能如何,只能看不能吃,你说你还算哪门子男人啊。我见你还不如阉了做太监,进宫伺候皇上去。”
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楚北握着缰绳的手,握的紧紧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说完了?”
兴国公府大少爷赫然一笑,“你要没听够,我还可以再说一遍。”
志得意满,话语里满是嚣张跋扈。
可是下一秒,他就嚣张不起来了。因为楚北跃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他一脚。
兴国公府大少爷毫无预备的朝那坨还冒着热气的牛粪飞了过去。
当时看热闹的人很多,一个个都惊呆了。
尤其楚北赏了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后,身子一旋。又坐回了马背。
潇洒,毫不拖泥带水。
他骑在马上望着从牛粪里爬出来的兴国公府大少爷,冷声道,“若叫我还听见你再非议我,下场绝不是今天这么简单!”
丢下这一句,楚北就骑马走了。
没办法。牛粪熏的他头晕。
当时,一群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他踹的可是兴国公府大少爷啊,兴国公府嫡长孙啊,他楚大少爷一个外室所出庶子竟然敢一脚踹了他,还一脚将兴国公府大少爷踹进了牛粪里,这也太胆大了吧?
不过,兴国公府大少爷那张嘴是够臭的,楚大少爷一身的毒,并非他所愿,一个男人不能行房,这对他是多大的打击啊,他往人家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实在太狠,揍他也不为过。
只是楚大少爷太意气用事了些,揍人揍的皮开肉绽都没事,踹进牛粪里就太狠了些。
兴国公府受此侮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楚北骑马走远,虽然踹了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出了气,可怒气还未全消呢。
这边卫驰不知情,又跑去告诉他清韵想延迟婚期,更是火上浇油。
楚北也不回镇南侯府了,这不就来找清韵了。
清韵在花园闲逛,迟迟不归,他等不及,才会落在墙头上。
清韵听绿儿说事情的经过,问道,“兴国公府大少爷无碍吧?”
绿儿摇头,“兴国公府大少爷应该没有受什么大伤,只是那牛粪……”
青莺则道,“牛粪怎么了,谁叫兴国公府大少爷说话那么难听的,就应该踹进牛粪里。”
而且方才楚大少爷在这里,忽然被皇上传召了去,还不得耽误,肯定是为了踹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的事去的。
恶人先告状,最瞧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绿儿也知道兴国公府大少爷被踹了是活该,可是……
绿儿狠狠心,道,“兴国公府大少爷是脸踹进了牛粪里,他起来时,眼睛鼻子嘴都是牛粪,好呕心。”
清韵,“……”
青莺,“……”
皇宫,御书房。
兴国公、兴国公府几位老爷还有太后、云贵妃都在御书房了。
个个脸上都带着怒气,怒不可抑。
那怒气都能把人烧成灰烬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也难看的要命,铁青的像是在千年冰窖里冻了几个月。
有公公进去道,“皇上,皇后娘娘也来了。”
皇上眉头皱了下,道,“朕不见她,让她回长信宫。”
公公没有耽搁,就退出了门。
刚禀告完皇后,楚北就带着卫风走了过来。
皇后见了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北儿,你真的和兴国公府大少爷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