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怀春了。
另一个少女叹口气。
这是她现在这副身躯,十五岁前用的剑。不过,当初身体都废了,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随他们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用纠结金汤,他有他的故事
☆、师承
段长生朝着重山雪走过去:“这是你的剑?”
重山雪腼腆地点点头,脸上红晕已连到了脖颈。
段长生说:“那我用行不行?”
重山雪狠狠点点头。她是没想到与他这么有缘,他随便一捡,都能捡到自己的剑。
殷情在旁看着,这剑不可能有自己的任何印记,因为早先她功力微弱,用的也是这副身体,后来随便就扔进了洗剑池。这剑原先也最多有这副身体的一点灵气罢了,恐怕也遗存不多,又几经年轻弟子们转手,早就味道复杂了吧。
所以段长生绝对是随便捡的。
也没有必要将他的所有行为,都硬生生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段长生朝重山雪点点头,割开一指血和它认了主,随后就让这剑驮着他回到方才的位置。
照例从乾坤袋里把鹿葱拿出来晒太阳,顺便问,“如果这时候她看见我,会说什么呢?”
段长生没想着鹿葱会回答,但或许,洞里那个人在无数修炼岁月里,也见过一些个打架打得衣裳都烂了的朋友,劝说一两句也无可厚非呢。
鹿葱在葱脑里搜寻,突然回答:“你、你快穿上。”
段长生愣住,说这话的嗓音与之前不大一样,不再是沉着而历经万事变迁的淡然,而更似一个冷静少女的成熟呢喃。
这不是……顾九雏?
哈?顾九雏?
他朝顾九雏看过去,见她正在同顾金汤说话。
他腹痛。
方才见列道人和段长生比完了,诸预备弟子们在长老带领下都排队站出来,准备要报师承了。
大部分人不会随意做出更改,毕竟收自己进来的峰内,长老、师兄们都已熟识,于峰主还有知遇之恩。
但有部分自视甚高又不得志的,或者对自己另有考量的,就要做出不同的决定了。
那些没甚疑意的各自归了自己峰,就剩下了那几个曾被摘出去给段长生的人,除此就是云浮峰那平道生,还有他的几个跟班没选。
李承前毫不犹豫,走到了段长生盘坐的剑下面,在地上坐定。
段长生会明台十步剑法,还会锻剑体。
他对锻体修者的崇拜是从小就有的,本来这次他就做好了打算,既然已经被各峰抛出来,决计也不回去,但现在看见段长生的能耐到了这种程度,那就更坚定了他的信心!
段长生颔首。
管陵早没什么迟疑,蹦跳过去了,他这一选择,又受到瞩目。物以稀为贵,跟着掌教吃香喝辣,不会像云浮峰僧多粥少。
许白细想想,自己长相不出挑,剑法还不如李承前呢,胆子又比管陵小,阮渺峰主不大乐意带他这样的人出去办事的,反而掌教日前带他们出去也不嫌弃,既已经被给出去了,那就别辜负掌教。他也跟去了。
这时,那被顾金汤一根手指掰弯剑的平道生,也迈步出列,站到了段长生下面。他爹是御门使,家中告诉他,既段长生是皇后的人,那自然要巴结的。
到了顾金汤,这时回过头问殷情:“九雏,你真的要去云浮峰?”
殷情:“不去的话,酒窖里的酒就得搬出来,大费周章。”
顾金汤垂眸:“既然我已经被点给了掌教,总是不好负他的。方才我和长老比剑,只是因为根盘硬些,实际上长老已锁喉好多回了,我瞧列峰主和几位师兄们并不高兴。所以……”
顾金汤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这让殷情很欣慰,他总算是开窍许多了,不用自己一味地带着他。
眼看着顾金汤先行选择,也站到了段长生下面。
“该你了,顾九雏。你想去哪儿?”长老一声问话,所有人目光又齐聚过来。尤其那几个峰主,焦灼地扇着脸边风,都想知道她作何选择。
列道人强调:“你方才可是答应了来我这里,珍鼎丸。”
阮渺已觉得自己没什么把握,毕竟丹丸上是不如的,只好说,“往后你可跟着我一起,诸门大小法会、论战、大朝会,一应皆有你放光之处。”
段长生什么也没说。
如果他只是怀疑,那他会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