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类真是,想做什么劳什子。
她不爽,见这人还要剥她衣服,正要一爪子把他喉咙废了,结果屋门突然被踢破。
段长生一手抱着猫,另一手一吸,那脱得精光的男人瞬间就被吸到了他手边。
他眉头一皱,再往边上一甩,朝林子扑倒了桌子,被残羹冷炙撒了一身。
“恶心的东西!”段长生骂一句。
我的人,你也敢碰?!
再往里看,顾九雏正在舔自己的手。
看到段长生,顾九雏并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哆嗦。但看到黑猫,它却立即把手背了过去,端端正正地站好。
殷情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她身上黑毛直竖,满身都是怒意,灵力都外泄了。但段长生依然压住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她身边:“你还好么。”
色究竟在顾九雏的壳子里惴惴。
段长生用袖子抹去她脸上的脏东西,“跟我回去,我给你准备比这更好吃的,可以么?”
眼睛里流露的是怜爱,殷情估摸他没有猜出什么来。
以一般人的思维,最多也只能想到她经常会神智不清,那是之前的后遗症。谁又能想到她和猫互换了身体?
色究竟在殷情面前哪敢乱动,乖乖地被段长生牵着手站了起来。
一旁摔着的朝林子,却瞅见了段长生袖子里手腕上的字。
殷情?
这世上还敢有别的人叫殷情吗?
还是,就是那个殷情?
那最近传说的,殷情的一日道侣,不就是……
朝林子紧急地以传音的方式,将消息传了出去。
“大皇子在楼山院,速速接驾。”说完赶紧将桌布一裹身,朝着段长生跪着爬过去了。
爬到段长生脚边一抬头,突然听他冷哼一声,“倒是忘了你。”
说完回头微笑着对顾九雏:“你等等我,”随后手在胸口,徐徐抽出一把剑。
天子明黄,光耀四射,周遭入眼的都刺痛地叫喊,随后发现他们眼睛盲了。
殷情和色究竟,也忍不住躲避了一下这光亮。
而在躲避的这当口,段长生已经完成了一抽,一送,血液在天子剑上慢慢渗入,又变得光洁一新。
随后他重新插回胸前。
天子剑不能一直不见血的。
今天正好能为了眼前的人出剑,就直接把这精光的烂人血喂给剑了。
谁敢动她,谁就会死。这是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不用你喂用谁喂?
殷情没有看仔细,但那外泄的灵力强大的程度,几乎与她的那把“成孤”剑不相上下!
竟是墨斋斋主留下的另一件足以撼动大陆的绝世神兵?
段长生一转头,带着顾九雏抱着殷情,回平府去了。
一进屋,就把顾九雏关进了旁边的耳房,下了禁制。这回的禁制是无垠境二层。
是的,这一年,他也没闲着。
他又比殷情高了那么一点点。
殷情:“……”
段长生抱着殷情到了床上,默不作声地撸她的毛。
越撸殷情越炸毛,但毛越炸他撸得越上手。
撸着撸着,殷情听到段长生的胸膛起伏,好像是……气不顺。
非常不顺!
他都快把殷情撸秃噜了!
殷情盼着他快点睡觉,睡了好让她放松一下身心,待会儿天一亮,元神穿回去人身上,还得去洗澡。
她现在都能想得到,这猫应该正在用舌头自己舔身上的脏东西。
令人无奈。
段长生就这么一直枯坐,捱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将猫放了开。
殷情早不愿意在这屋里待了,赶忙溜出去喘口气。
就这一个当口,看到外面值夜的小厮,已经停了段长生的命令往厢房中送去了温水和木澡盆。
殷情有了极其、极其不好的预感。
……
段长生不紧不慢地给顾九雏解衣服。色究竟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也没有阻止。
他将她里外所有的衣扣都解开,拉扯着她一个衣带,说,“你走吧。”
顾九雏走出一步,衣裳被那他手里带子一扯,散乱脱落。
段长生欣赏了这副身体后,满意地抱起,将她摁在水里。
猫怕水,在水里就一动不动,生怕水会把它吞没。
段长生就在旁边看着,目光本来漠然,直到看见顾九雏眼睛里那懵懂的光逝去,变出了犀利、不悦、烦躁等诸多复杂情绪,他才似笑非笑地说:“来吧,咱们继续昨晚未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