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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
沉渊从身上取下一盒子,“这个,您还用得着。”
“这是什么?”
沉渊低着头,闷得脸红。殷情打开来一看——这不是他们这帮弟子小时候用的东西么。襁褓有三四套,粗糙的小碗小盆,软的硬的玩具都堆了不少。
“这不会是你们用过的吧?都还保留着?”
沉渊急了,有点秃噜嘴,“师叔忘了?那被子是您选的花样子,小碗小盆也是您盯着做的,所以我都藏了起来……”
这是她的头号粉丝……
东西全都不是她做的,就盯着旁人做时发表了两句评论,他都能当宝贝似的收着。
沉渊继续说,“我从鹿头峰牵过来两头羊,估摸掌教吃得多,一头恐怕不够,拴在外边树上了。”
殷情点头:“你办得不错。”
沉渊那书呆子的脸上泛着阵阵红光,低头抿着嘴唇偷笑,让殷情恨不能多奖励他几朵小红花让他捧着。
“不过,只有弃剑才能治好我的头疼?非弃不可?”
沉渊:“我知道您心疼成孤剑,但,这斋主既然是锻造者,恐怕他留了什么关翘在里面。”
殷情点头。说实在的,当初是不知他心黑,现在知道他黑了心肝,这剑往后用得确实没法舒心了。
沉渊又道:“我方才进来时,好像看到一剑略长,一剑略短,我在想是不是子母剑。如果这两把剑是子母剑,书中说,因为同血同源,母剑可唤子剑归,这叫‘游子吟’,方法是母剑主人再次锻体,将子剑也锻入身体里去,这样母子合一,不管之前这把剑曾是谁的主人、曾锻入谁的身体、是谁造的剑,都将一笔勾销。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剑,也不属于师叔您了……”
殷情仔细回想,这两把剑,天子剑粗一些,长一些,成孤较短教细,但因为墨剑外貌差别也都只在粗细长短上,所以没有往母子剑上联想。
但沉渊熟背道藏,对于剑更是精专,他看得不会有错。
只不过他说了半天,都没她啥事。她这个成孤剑主人,注定是当不得了。
殷情叹口气,也没有再犹豫,“那就弃吧。”
地上还有一把情愫剑,这情愫剑的年头,比天子、成孤都更远,至少这是墨斋斋主也驾驭不了的剑。
殷情捡起情愫剑端详了一阵,问沉渊:“这把剑你可了解?”
沉渊脑中搜刮一阵:“情愫剑是墨斋开创祖师范梨的剑,据说因其生爱慕之心,将对方的血与自己的血融合在一起锻造了这把剑。”
殷情回忆,范梨她是知道的,是师父的好友。只可惜在她少时便死了,死时,师父曾带她去祭奠,那时她也不过六七岁,当真只记得其名不记得其人了。
沉渊道:“其他的记载不多,但有本野史上道他是个断袖,多年来对一人情根深种而不得,因此才故意与那人切磋,刺伤那人,流下那人的血,和自己的融合锻出了情愫剑……”
还没说完,便见殷情蓦然站起,愣愣地瞪着这把剑。
沉渊还是头一次看到师叔这么张皇失措的模样。
殷情没敢告诉他,她想起了什么。
方才沉渊提到切磋,在她六岁时,这个范梨曾来岐山找她师父慕隐麟,和其切磋了一场。自然那范梨是打不过师父的,但师父却手臂挂了彩,殷情问时,师父说“那范梨想取我血做把剑,我就佯装给他刺了一剑。”
殷情不解:“为何让他得逞?”
师父说:“不圆满了他,怕是他还会不断找上门来,麻烦。”
殷情点点头,麻烦是最可怕的。她后来的时间里,也都十分地怕麻烦。
所以这把剑很有可能流躺着师父的血!
虽然只是可能,她也十分高兴。
沉渊见她突然笑了出来,十足高兴地像个少女,像是把这有死气的绝世外表,都换发了新的生机。
他自己看着师叔乐,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殷情留他吃饭,亲自下厨做了一顿蜜藕片、醉鱼干、酒酿馒头、蛋黄翅,沉渊也像当年的小孩儿一样吃了个干干净净,又帮她带了半天的孩儿。
殷情恨不能他天天来,因为这两个婴儿吃喝拉撒都要人管,她但凡有一时半刻离开,便是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