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要对我做什么?”褚鱼怯怯地反问。
章岷眯起眸子,危险得盯着她。
褚鱼连忙低下头不敢再问,只是不停地点着头,“稳稳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再跟他喝酒的!”
章岷突然就丧了气,双手无力得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背在了身后。
“总之以后,不许再喝酒,也不许再见方涵!”
“为……”她又忙低下了头,“知道了……”
“那说吧!昨日为什么要跑去喝酒?”
褚鱼一向被他严令喝酒,因为他当年试着让她小喝了一点,实在是一点点,她便醉得不省人事了,以前解钐教唆她喝酒都被他打了一顿,她也知晓,因而轻易也不会喝,现在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去喝酒?
她一听,又想起了高台上的那个画面,还有自己心中对他的感情,她一把捂住嘴,不肯开口。
“不答?”
她拼命摇头。
见她实在是不想回答,章岷松了口,“也罢,你长住这次教训,下不为例。”
褚鱼松了一口气。
“宿醉一夜,头疼吗?”章岷好像又变回了往日对她关心的模样。
他轻声询问着,带着温柔,轻轻地揉着她的发。
褚鱼鼻头又是一酸,眼泪忍不住瞬间便落了下来。
“头好晕好痛!恶心难受得想吐!”她抽泣着,“我再也不喝酒了!”
“方涵骗子!还说喝了酒就能忘掉伤心事,结果头那么痛!”她擦着泪,委屈巴巴。
章岷一听,又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
砚城最大的欢乐场醉花楼内,正抓着美人准备行事的越方涵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的兴致瞬间没了,美人身上的脂粉香味又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顿时心生了厌恶,一把将美人甩下了床去。
“滚!”
美人娇娇软软,喊着公子又爬了上来,越方涵一把捏住了她的喉,“惹我发火?”
美人喘不上去来,忙不迭求着饶,哭得梨花带雨。
越方涵脑海中却想起了褚鱼缩在墙角哭时的模样,无声的落泪,软弱又倔强。
他皱起眉,伸手一把将美人甩倒在地,“快滚!”
美人颤颤巍巍地连忙跑了出去。
越方涵烦躁得往床上一倒,香帐内的脂粉味刺得他难受,完全不如他在褚鱼身上闻到的甜香好闻。
他昨日被撩出了火气来,跟属下交代了一夜的事后,这才寻了空来醉花楼准备泄火,不想现在越发得烦躁。
一烦躁他便想杀人,只是在砚城,落隐山庄脚下,他实在不方便行事。
越方涵心中躁意更深,他索性提了酒,跃上了屋脊。
砚城十月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却舒缓了他的几分燥意。
他提酒一饮,躺在屋顶上,看着圆圆的月亮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越方涵:谁要对那傻子做什么,没屁股没胸,前面后面一样平!
章岷:(手提四十米长剑) 哼!来吧!新仇旧恨一起算!
作者:二人哗哗哗打出一片刀光剑影,作者看不清,过程略。
第33章
“我从岭南探来的消息, 当年岭南有一个名唤清远的门派,在当地名望很高, 甚至名声几乎传到了中原,岭南有许多人家想去拜入门下当弟子, 后来清远派换了个掌门人,名唤褚风行。”
砚城的长街大道上,行人小贩往来不停, 交谈声叫卖声交错, 有人驱赶马车缓缓驶过,碾得青石板地面响动。
一侧的酒馆二层之上,临街开了一扇窗,坐在窗边, 街中的景色一眼入帘。
章岷饮了一杯茶, 点头示意对面的卓韶继续说下去。
卓韶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尽后咋舌道:“但这个褚风行却没用的很,他当了十几年掌门, 但后头那几年,门下的弟子走的走, 散的散,把祖宗挣下的家业莫名其妙的给败了,昔日在岭南受人敬仰的清远派慢慢得被人鄙夷,被人遗忘。”
“后来褚风行死了,家业便到了他儿子手里,他儿子更绝, 直接就把这个门派给散了,哈哈哈哈!”他说完便被自己逗笑,拍着桌笑得摇摇晃晃。
章岷低头饮茶仍是不语,他知道,这个儿子,就是褚鱼的爹,失踪了八年的褚珩。
“可是我很奇怪啊!”卓韶搓着下巴,“按理说清远派家底丰厚,即便声望没你们云浮流大,可以不该短短几年就没落下去了啊!而且我查到有些产业还是褚风行自己给卖了,也没听闻他是个好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