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看见个老头子扶进个成年男子来,业妈妈立刻喝住:“你们是谁?怎么混闯到这里来了?”
老鲁头忙道了个不是:“妈妈好,这位师傅,他才在外头崴了脚,我想求个药。。。”
珍娘正在屋里闷得发慌,听见有人崴脚,忙借机走了出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没说完,珍娘整个人就冻在了原地。
秋子固也完全呆住了。
高僧一个人坐在屋里,嘴角慢慢向上扬起。
“怎么都在外头?老僧我一个人实在闷得很呢!才是谁说崴了脚?正好老僧有一剂良药,施主不妨进来,我替敷上许就好了。”
难为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倒不像平日那个惜字如金的高僧了。
珍娘深深地吸了口气:“业妈妈,崴脚的这位是隆平居的秋师傅呢,也不是生人,要不让他进来?”
业妈妈十分不快地看了珍娘一眼:“这是夫人的下处,怎好叫外人进来?”
眼神里的意思,你快回去让高僧把他该说的说完,别想歪心思!
可珍娘这歪心思,还真就动到底了!
“这话也是,”珍娘麻利地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外头好了!老师父您的药呢?”
一回头,高僧竟已到了她身后,一点儿脚步声也没发出来。
珍娘身上由不得起出鸡皮疙瘩。
“还是外头好,来来,”高僧悠悠然走出来,与珍娘擦身而过,珍娘眼角余光瞥见,高僧的嘴角似不自觉地,正轻轻抖动着。
他在笑?!
为什么?!
只是不待她多想,院里忽然传来扑通一声,惊得她来不及去看,原来是秋子固,一看见高僧出来,便扑倒在地,跪了下去。
秋子固的举动,吓了众人一跳,唯有高僧本人,无知无觉,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秋师傅的脚莫不好了?”不理会对方的跪拜,高僧绕到他身后,抓起秋子固的脚踝,自管自地看了一眼:“哦原来伤得不重,不必上药,热水敷几天就好了。”
秋子固头也不抬:“脚踝易好,心结难解,请师傅。。。”话到这里,忽然想起珍娘,想起有关她的一切来,话便接不下去。
她若知道了,会怎么想?
会不会跟文亦童一样,认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出于功利?
高僧轻描淡写地道:“什么魔障?我看这位小师傅身上,清清爽爽哪有什么魔障?”
珍娘急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魔障?”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给他行这么大礼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见过?!
一时间珍娘心头掠过许多问题,可不待她开口细问,高僧已将秋子固从地上扶起来了:“也不知前院那颗银杏树结果了没有?你陪我看看去吧?”
说来也怪,本来疼得钻心的脚踝,忽然间就好了,秋子固试探性地以脚点地,竟然不痛,于是忙点头道:“师傅前面请!”
珍娘生气了。
秋子固你这是什么意思?当老娘不存在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是不是?
“喂秋师傅,”老鲁头看出苗头不对,暗中对秋子固道:“台阶上那位漂亮的小娘子,是不是跟你有仇?我怎么瞅着,她总凶巴巴地瞪着你呢!”
秋子固有苦说不出。
正文 第247章兄弟魔瘴
我知道她瞪我可我能怎么办魔障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怎么面对她?
秋子固早做好被珍娘各种误会鄙视轻蔑的准备,甚至还有怀疑。
女人生起气来,联想怀疑的功力是可直贯宇宙尽头的。
可是秋子固咬牙决定承受,因珍娘可以怀疑一切,怀疑他这个人心冷人冷,怀疑他另有要事处理,怀疑他要背叛隆平居另寻高就。。。
他心里明白,自己离开隆平居后,这样的流言不会少。
可唯一一件,他不能忍受珍娘怀疑他的感情,怀疑他对她的真心。
他不想让珍娘觉得,自己是因为要解除命中魔障,才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不能让高僧当着珍娘的面,说出这件事来。
高僧呢?
不知不觉间人已经到了门口:“咦怎么不走?难道脚真的动不了了?”
秋子固薄唇抿紧似刀锋般凛冽,面色一白:“来了!”说罢强忍住没看珍娘,随高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