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业有些惭愧,张元伯答道:“当然是,我五人造下的罪业深重。”
五道把自己的左手伸到那五人的面前,从他掌中升起一道墨黑的浓雾,他说道:“这便是近日来,从杭州一带涌入地府的怨气,在望乡台上,一眼就能看到黑雾流窜的方向,很奇怪,并不是所有的都往地府来,有很大一部分向徐州地界涌动,那里一定不寻常,我必须时常在此,所有无暇脱身去人间察看,五位将军分一下工,留两位在地府日夜巡查,两位往杭州去驱散,还有一位到徐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收集怨气,可还行?”
五人略商量了一阵,史文业回道:“谨遵将军安排,我与元达巡视地府,元伯与仕贵去往杭州府,天麟到徐州查探,将军以为如何?”
“五位初到地府,本来应该好好招待一番,实在是情况紧急,等此次事过,五道一定请几位将军好好喝一杯。”
史文业道:“将军言重了,本就是我们闯的祸,等我五人弥补过失,再到将军处领罚。”
几人虚头巴脑的说了几句,就各自办正事去了。他五人各有法宝,或斩或收,除起怨气来还算利落,只有徐州的情况有些难测。
话说严都平和杨瞳赶了许久的路,按照原本的计划,到徐州城停下,稍做整顿。
车一进城,严都平就觉得此地气息怪异,青天白日的,城中却弥漫着亡灵之气,生人聚集的城池,怎么会有坟墓的味道,是这里死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还是有食腐的鬼怪在此为乱?
阿罗也感觉到了,一到客栈,他便在无人处变回人身,立刻到严都平身边问道:“殿下,城中气氛诡异,不知从何而起?”
严都平看了看坐在桌边打瞌睡的杨瞳说:“不急,把瞳儿安排好了,待到天黑,你我再出去探看吧。”
阿罗犹豫道:“属下的想法,就属下一人去探吧,叫三姑娘一个人待着,不大安全。”
严都平摇头道:“如今你我就是合力,也未必能降妖除怪,待瞳儿睡了,在她帐下设一结界,你我一同行事,速去速回,此地民风淳朴,平白不会有人要害她一个小姑娘的。”
“是,属下明白。”
二人进屋,杨瞳撑着头睡着了,虽然天还没黑,不过既然睡了就好好睡吧,严都平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叫她睡沉了,把她抱到床上后,在帐下结了勿扰界,之前在路上吃了不少东西,夜里应该不会饿的,门窗上都下了符咒,这才和阿罗安心关门离开,两人也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就下楼出去了。
徐州城里倒是没什么异常的情况,百姓照常生活,商铺照样做生意,街上无人讨论什么奇谈怪闻,直觉告诉严都平,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表面无事才更加可疑。
他二人循着亡灵之气一直出了南门,渐渐人迹罕至,到了石沟湖边,云龙山下,便能感到一阵阵邪风吹过,云龙山头有一片乌云在上,久久不散,阿罗道:“殿下,那山上的乌云怪得很,应该就是此山中有情况。”
严都平道:“阿罗,那可不是乌云啊。”
阿罗往前走了几步,又仔细去看,惊讶道:“是尸气!殿下,难道这山中有僵尸王?”
“十有八.九,僵尸王食尸气以强自身,但是徐州城中并没有太多人无故死亡,说明山中这个只有残魂,没有办法出来杀人,只能吸纳天地间已有的怨浊之气,杭州府距此地甚远,他应该无法感知到那边的怨气才对,看来……”
“是有人故意把杭州府的怨气引过来的。殿下,是否进山查看?”
严都平沉思道:“你我二人,灵力实在有限,贸然前去,恐怕没有胜算。”
阿罗突然想到一事:“殿下,那日道行尊者临行前在属下肩上留了三道玉令,属下尚未查看内容,或许尊者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所留玉令是否为锦囊?”
“拿出来看看。”
阿罗从肩上拿出玉令,三支玉牌只有一支上有字,上书“石沟湖”三字,他将另外两支收起来,将有字的这支递给严都平,严都平看到便知师兄的意思,自来有无相生,善恶相存,克敌之法应该就藏在这湖水之中。
严都平道:“我下去一探,你在这儿等着。”
“殿下,还是属下去吧。”
“你水性不如我,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