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战栗让九天玄女觉得痒的难受,她哆哆嗦嗦道:“那个,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去告诉我父王,他很宠我的,你别伤害我好吗?”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西楼爱怜的捧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从第一次看见他就如同入了魔障一般,他心念一动,在她身上留了抹神丝,日日夜夜看着她,她娇憨可爱,纯真美好,乃是世上最干净的东西了。
可就这样的人心里却扎着别的种子。
她日日念及太白金星一天,他便对太白金星的讨厌越深一寸。
直到这种疯魔入了心,蹿了火,将他的清明炸了丝毫不剩,等他回神,他已将这些恶毒发泄到了太白金星身上。
可他不后悔,只要他死了,九天玄女又留在他身边,他早晚自然能够得到她的心。
他打开食盒,盛了一碗喷香的鸡汤,拿着调羹舀了口汤送到九天玄女的口中。
九天玄女原本不断告诉自己要有骨气,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可是无奈五脏六腑饿的皱了起来,她一口咬住调羹不松,恶狠狠地瞪着他。
在西楼的眼里不论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他伸过手捏着她下巴的肉,将自己凑了过去:“想咬我?那你得吃饱点,不然怎么有力气?”
九天玄女在天界一向扯横了走,哪里遇到这样的人,刚要落泪破口大骂,忽然听到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九天玄女大喜,欲要求救,却被西楼死死捂住嘴。
破月坐着撵驾,身后的魔兵侍卫将西楼所在的屋阁重重围住。范水冷哼一声:“西楼你害我替你背黑锅,还窝在里面不敢出来?”
任平生之前颇为欣赏西楼的才学,即使破月告诉他西楼心术不正,可他仍没有上过心,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有些自责那时没有好好地听魔尊的话。
西楼待在里面,听他们都来了,便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他寻来帕子将九天玄女的嘴堵住,在她要剐人的眼里道:“魔尊一时入了魔障要和天界议和,可天界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半个好人呢?待我说通了魔尊,打上九重天后便娶你为妻。”
说罢,自顾自的在她的额头印上自己的吻。
“真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
他留恋的将这个人完完整整的装在自己的脑海,将她藏仔细了,这才推开门。
多日不见,西楼看上去依旧意气风发,清俊不已,一举一动具是正人君子的模样,连小道童都差点被糊了过去。这样的人怎会生着比蛇蝎还歹毒的心肠?
西楼将目光锁在破月身上,极有礼貌的抱拳行礼:“魔尊。”
破月看着他这幅不急不慢的样子只觉得嗓子里冒着怒火的烟,她问:“太白金星的死和你有关?”
西楼淡淡敛了敛袖子:“魔尊此话是何意,西楼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魔界,太白金星一死,天界少了名重臣,此消彼长难道对魔界没有什么好处么?”
在场的储位魔兵都对西楼尊敬的很,如同一样同样厌恶天界,听他此话那颗本就偏袒的心早就拐到他那去了。
破月一听更是生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扯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切为了魔界的样子。她差点气得冲了过去,喝道:“你可知那时情况危急,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东方既白手里了,这恩情我就算拿了自己的命来偿都不为过。你可知当我知晓我的恩人死于我们魔界的阴招手里我多崩溃吗?”
西楼啧了一声:“魔尊,您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上位者的一丁点样子?恩人是假,情人是真吧?那日见太白金星替您找的礼物用心的很,指不定你们早就暗生枝节了,不然您能事事都替天界偏袒?就算齐光殿下拒了您的亲事您也不气?”
这话将是非黑白颠的彻底,任平生听了怒道:“西楼,你满口胡言乱语在说些什么呢?”
西楼白了他一眼:“任先生,这事也与您有关,您喜欢魔尊这么多年了,为何不抢在太白前面说出来,如今,爱人不是爱人,魔尊不是魔尊,您心里好受吗?”
破月一向当任平生和范水是最好的兄弟,有什么好的都想到他们,从未将那些迤逦的心思往他们身上想。如今她听了西楼的话诧异的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抖得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羞得满脸通红,像要沁出血来,他不敢回望破月,只得瞪着眼顶着西楼的话:“怎么,我就是喜欢魔尊,魔界中喜欢魔界的人又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