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笑了笑，“我根本就没得选。”所有的选择，都只有一条。
不知是不是芜欢的错觉，她好似听到了红绯的叹息。
可惜还没等她分辨，红色的身影就到了眼前，纤细的手掌拍向她脑门。
芜欢脑袋微偏，弯腰避开红绯的手掌，绕到她身后，龙泉朝着她脖子划去。
这样的角度，红绯本该是避不开的，可是她就是避开了。
“差点就要被毁容，对女人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红绯摸着自己的脸蛋，半埋怨半娇嗔的对着芜欢道。
如果芜欢是个男人，如果她不是个脸盲，看到红绯这勾人的模样，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红绯生得极美的，加上一身傲人的身材，天生媚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在无形中给人带去视觉的冲击。
“那我就帮你毁容。”芜欢再次冲了过去。
龙泉从她手中掷出，空气被划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龙泉本就是黑色，在这样的夜色中，更是融为了一体。
红绯辨别着声音，身形往后仰，然而她左后肩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怎么会……
“这是什么东西?”红绯的声音不在淡定，上次她把她修理成那个样子，也没见她用过这把匕首。
芜欢手一扬，龙泉从红绯肩上抽出，回到芜欢手中，“它叫龙泉，我想……你应该听过的。”
“龙泉……”红绯捂着伤口，喃喃了一声，突然尖锐的咆哮起来，“青阳家的那把龙泉?”
“呀，你真的知道啊!”芜欢语调轻快了几分，但是身形却是紧绷的，红绯这个女人，她没把握自己能赢。
“不可能，龙泉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她很清楚龙泉该有什么样的力量，即便是万年过去，龙泉也不应该拥有这样……
不对，灵力和神力都无法伤害她，反而会转换成她的力量。
这把龙泉就算进化成神器，也应该是神力……怎么会伤到她?
“我没必要骗你，它就是龙泉，青阳家的那把龙泉。”芜欢将青阳二字咬得格外的重，似乎在提醒红绯一般。
“我不信，除非……”红绯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个可能性有几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芜欢的话直接掐灭了红绯刚想否认的念头。
就是她想的那样……
“这是逆天而行，你会遭天谴的。”红绯不可置信的看着芜欢，她怎么敢这么做?
芜欢轻轻的擦拭掉龙泉上的血迹，语气淡然，“要遭天谴，万年前就该遭了，而且……我从没说过我怕死。”
第173章 她早就万劫不复
红绯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到光线可及的地方，眉眼间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芜欢握着龙泉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很快又镇定下来，语调依旧很平静，“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我，你想知道，我不介意告诉你……”
楚云锦没有听到芜欢后面说了什么，她只看到红绯不可置信的眼神转换成了原来如此，到后来回归于平静。
百里芜欢……
还是原来的百里芜欢吗?
楚云锦在心底这般问自己，可是答案很明显。
她不是，她自己说过，这个女人也说过。
“你的事，我会帮你保密，但是你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你能否对付真正的守护者。”
“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感谢你。”芜欢挑眉。
红绯回身坐到软轿中，风情万种的看了眼芜欢，“我也没想你感谢，你能活着出去的几率一成不到。”
她放下红纱，刚才消失的黑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幻成小童，抬着软轿升空。
“如果你活着出去，劝你趁早将龙泉封印，否则你的后果将是万劫不复。”
芜欢仰头看着软轿消失的方向，笑得有些阴森。
她早就万劫不复了。
龙泉……
芜欢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温柔，那是她无法割舍，却也不愿面对的。
芜欢将龙泉收好，看向站在旁边不知在想什么楚云锦，“楚姑娘，走吧。”
楚云锦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的抬眼，凌厉的视线射向芜欢，“你不是百里芜欢，百里芜欢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