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儿或许……
“司篁，你太令我失望了。”芜欢一脸受伤外加沉重。
“小欢儿……”司篁心底蓦地紧张起来，“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你瞒着我多少事?从一开始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一切对不对?”芜欢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司篁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眸底深处有一抹痛色。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面对她的质问，他不知为何心底阵阵的刺痛。
良久，他才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是，从一开始都是我计划好的。
你身上有一股戾气，那股怨气特别的强烈，当时我是想用你来开启万神阵。
设下那么大的阵法，还要在所有人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我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之前我曾试着开始万神阵，但是我发现不行，万神阵需要很多因素，戾气只是其一。
可是等我集齐其他的东西，我发现我已经对你无法下手了，所以我让你进了百里芜欢的身体，将戾气转到了她身体里。
时机成熟之后，让你脱离她的身体，你自身的戾气消除殆尽……”
“二十年前，那个出现在百里奚身边的人是你?”
“是。”
“当初在风雪城，我看到的那个黑影也是你?”
“是。”
司篁抬头，“你从那个时候怀疑我的?”
芜欢摇头，“那个时候只是有些奇怪。”
司篁愣了愣，“那是……”
“真想知道?”
司篁认真的点头。
芜欢唇瓣动了动，“祝家。”
司篁有些不解，“祝家?”
“祝家的死法。”
司篁委屈了，当初为了怕芜欢从招数中发现是自己动的手，特意选了灵兽。“可是……我选的是你从没接触过的深渊里面的灵兽……”
那个深渊是她在水云渊最讨厌的地方，她对那里一点不熟悉啊!
“我怎么知道我没接触过?”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那个地方吗?”司篁声音都小了几分。
“对啊，就是因为见过那些灵兽所以才讨厌那个地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讨厌那里?”
司篁：“……”
芜欢冷哼了一声，“当初你教盛世接近我，盛世被扔进了深渊里面，我下去过一次，之后我回去才说的讨厌那个地方。”
司篁：“……”
盛世……
是他，是他在给小欢儿暗示。
当初是他提议用那深渊中的灵兽的。
啊!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失算!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拆穿我?”她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见到他还一点异样都没有?
甚至是很配合他……
在神界之门的时候，以她那性子，就算里面没她想要的，进去捣乱也属正常。
可她直接放弃进去，明显就是在给盛世放水!
他那个时候竟然都还没察觉出来!
司篁想撞墙死一死。
“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
“那你也知道我说能回到过去，改变结局也是骗你的?”
芜欢脸上的嘲讽一点一点的褪去，“不，我一直心怀希冀。”
“对不起，小欢儿。”
芜欢转瞬就收敛了情绪，“一句对不起就能勾销你对我做的事?”
司篁心底一阵钝痛，呼吸间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楚。
芜欢见折磨得差不多了，绷着的脸立即绽开笑颜，“司篁，这感觉好受吗?要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可比你难受多了。”
司篁抬头，被芜欢脸上的笑意震了震，桃花眼中的慌乱浓郁起来。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帮你。司篁，这句话，你记清楚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帮你。
司篁耳边久久回响着这句话。
小欢儿……这是不怪他了?
应该也许大概是那个意思吧?
等他回神，房间已经没了芜欢影子，他冲出房间，见芜欢和容昭站在院子里，直接飞扑过去。
将芜欢抱了个满怀，委屈的嚎了起来，“呜呜呜，小欢儿，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