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中愉悦了很多:“既然爱妃也这样说了,朕又怎能再棒打鸳鸯。”
直到走到宫门口,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宫门口,璠嫣却叫住了他:“尔渊。”
“怎么了?”
璠嫣眉头微皱,小声说:“我不想瞒你,其实当初……”
“嘘——”尔渊舒淇食指放在唇边,又用拇指轻轻的熨平她的眉心,语气温柔:“你不必告诉我的,无论过去谁在你心中,我只要知道你现在心中有我便好。”他又继续说道:“至于当日抗旨之事,你是因为我。”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要能保护你,真相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皇上已经下了旨,为璠嫣和尔渊赐了婚,并且封了尔渊爵位。这几日王府与宋府都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到了大婚前。
“从今天起,奴婢可要改称呼了。”珠儿一边为璠嫣梳妆一边说。
宋夫人这一早便来到了璠嫣的房间里,摆弄着嫁衣,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天一直在唠叨地话:“我这两个女儿啊,都不在身边了,大女儿嫁到了大漠,就连小女儿现在也出嫁了。”璠嫣却在眉眼中浸满了笑意,拉着宋夫人的手说:“女儿还是离您很近的。”
“啪!”只听门外一声巨响。
“什么人?”璠嫣欲起身出门。
宋夫人笑道:“莫不是哪个家仆打碎了东西,我出去看看。”片刻间,宋夫人一边小声嘀咕“真是奇了怪了……”一边推门,却发现珠儿倒在地上,而璠嫣却不见了。宋夫人赶紧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宋大人和家丁们赶来,大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问:“夫人,这……嫣儿呢?”
还没等宋夫人回答,珠儿却支撑着爬起来,声音略带虚弱的说:“快……快救小姐……小姐被劫走了……”
宋大人皱眉,对一个家丁说:“快去禀报王爷。”又对其他人说:“兹事体大,要快点找到小姐,切莫声张。”
王爷听到来人禀报后皱眉,对常玉说:“立刻选十个精明的侍从跟着我,你留在府中,此事先不要宣扬,若我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你便入宫禀报父皇。”说罢将自己入宫的腰牌给了常玉。
“是!”常玉立刻着手准备。
璠嫣睁开眼,脖子好痛,这贼人下手忒狠,璠嫣揉了揉脖子支起身,只觉奇怪,这贼人竟如此放心大胆地不把人质“五花大绑”,于是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上,发现并没有什么伤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寺庙之中,十分的破旧,地上甚至堆满了杂草,应该是近来逃荒的人找来的。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看到了一个背向她坐着的一个黑衣人,她一惊,顿住了脚步。只见那个人直挺的坐姿便知这人器宇不凡,并不像普通草寇。当璠嫣看到他左手那枚翡翠扳指的时候,吓得是很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此时应想着该如何出去才是——这人不劫财,莫非是想要她性命以维护他的颜面?
她又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这城中逃荒的荒民吗?”见那人没有说话,便又娓娓道来:“我知道,近来出现旱情,在这时举办婚礼是不合时节的,所以我们商议一切从简,可是我的夫君,毕竟是个王爷啊,”她停了一下,一顿一字的说道:“既然是王爷,就必须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既然是皇室宗亲,就必须维护天家威严。”那人听了这半句,微微握拳。
璠嫣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屋内散落着几本泛黄了的虫蛀了的佛经,破窗外有一条小河缓缓流向城内——这是城北的废庙,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带她来过得。她灵机一动,将佛经一页页撕下,叠成小船偷偷扔进小河里。
“人性本善,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与我而言,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你们比我更需要它,如果你放我回去,我愿意将我的嫁妆悉数捐出。只是你要明白——不属于你的,你终究不该去觊觎。”
她知道他是谁,她也料定他不会将她怎么样,她在给他台阶下,又仿佛是在教育他。他摇头笑笑——还真是一个不吃亏的性格,便继续与她打着哑谜:“你既如此聪明,便应该能知道未来这天下是属于谁的,不要嫁错了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