璠嫣娇躯一震,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又问道:“那爹娘呢?”
尔渊叹了一口气:“岳父岳母……他们没有走出来。”璠嫣眼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瞬间流了下来,努力的呼吸着,却始终有一种窒息感,她想要挣脱尔渊的怀抱,却使不上力气,耳朵好像失聪一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甚至是耳边尔渊叫她名字的声音,她成灾尔渊胳膊上的双手不禁加大了力气,可最终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力气,松了手身体坠了下去。
尔渊抱住她,叫道:“小璠、小璠……”
璠嫣喘息着,努力地定了定神,眼眶红红的,藏了许多泪水,望着尔渊,缓缓地摇着头,一边摇头一边用沙哑颤抖的声音小声嘟囔:“这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
尔渊看着璠嫣如此痛苦,特别的心疼,皱眉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
还没等王爷说完,璠嫣努力的支起身子,哭道:“我要回去看看,我要回去看看,尔渊你带我回去吧……”
尔渊紧紧地抱住她,有些哽咽:“小璠乖,你最近身子不好实在不适合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身子好不好?”
尔渊的力气很大,让璠嫣没有挣脱的余地,只是在不停地哭道:“你让我去见爹娘最后一面吧,我答应过姐姐要好好尽孝的,可是他们就这样走了……”尔渊的心好像被璠嫣的眼泪淋湿了一般,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着璠嫣的背……
宋府的事传入宫内,宋贵妃亦是几度昏厥,她伏在地上向皇上哭求:“皇上,请还臣妾兄长一个公道啊……”
皇上十分心疼,扶起宋贵妃道:“朕答应你,定会还宋爱卿一个公道。”
此时小太监来报,说是从自尽的凶手身上发现了半块碎玉,请皇上移驾。
三王爷见皇上驾到,便行礼道“父皇”,又道:“父皇,在凶手身上发现了半块碎玉,这是江湖一杀手组织的信物‘收人钱财,□□,以玉为凭’。”
皇上龙颜大怒,问道:“是谁残害朕的忠臣,可查到另一半在谁手里?”
三王爷故作犹豫:“其实另一半玉已经出现,在……在……”
“在哪儿?”
“前些日子儿臣奉旨搜查太子府,在二哥的一个门客那里……”
皇上震怒:“这个逆子!”
见皇上发怒,所有人都跪下,低着头,战战兢兢。皇上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一阵猛咳,一旁的公公赶紧劝到:“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三王爷也在一旁劝道:“父皇息怒,二哥还年轻,难免做糊涂事,可他是太子,如若重罚,有损国颜啊!”
皇上听了这话更气了:“这个逆子还配做太子?朕要废了这个逆子!”
正在这时呈上来了一个瓷瓶,禀报道:“回皇上,宋大人夫妇的尸体已经敛好,只是宋大人一直抓着这个气瓶,微臣以为有异样,因此呈给皇上。”
皇上拿起瓷瓶端详着,倒了过来,发现有东西掉了出来,皇上展开一看,竟是太子的罪证,皇上感动到:“宋爱卿是朕的忠臣良臣啊,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不忘政务!”于是皇上下召,追封宋大人为忠义侯,宋大人无子,特许璠嫣送葬,予以厚葬。
这几天璠嫣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人憔悴了许多,换上丧服后显得更加苍白。
尔渊心疼的扶着璠嫣,问道:“还好吗?”
璠嫣看着他,红肿似核桃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却最终摇摇头道:“我没事。”
宋大人是个好官,来送葬的人很多。下葬时璠嫣只觉小腹微痛,头发昏,便晕了过去。
等璠嫣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守着尔渊和前来送葬的谢语堂,见到璠嫣醒来,谢语堂再此为璠嫣诊脉。
璠嫣的声音微弱,有些力不从心的问:“我怎么了?”
谢语堂道:“逝者已逝,王妃切莫悲伤过度,腹中胎儿要紧。”璠嫣听了这话有些惊讶,不禁摸了摸小腹,眼中流露了一丝温柔。他又说道:“王妃既然已无大碍,要好好休息,安心养胎,告辞。”
尔渊将他送到门口,谢语堂道:“王爷留步,王妃殿下的胎像虽然已暂时稳住,但由于之前哀伤过度,且体内寒气过重,身子本身就很虚弱,胎气也十分的虚弱,若能保住这一胎,便是上苍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