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片刻后妍淑妃又不知好歹的对皇上说:“既然五王妃的性命已保,还是再让太医给三王妃把把脉,别动胎气……”
“不用了,”还没等妍淑妃说完,三王爷便冷冷地说“儿臣告辞。”本想再炫耀一下自己的肚皮,见到王爷这个态度,三王妃也只得跟着王爷回了府。
回到府中,三王妃故作关心道:“幸亏这五弟妹替王爷挡了这一刀,不然王爷就要受伤了。”
三王爷冷笑道:“呵,给三王爷挡刀的是五王妃。”
“王爷可是在怪臣妾?”
王爷没有说话,“这宋璠嫣倒是对王爷真好,为了救王爷,不惜害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又伏在王爷的肩膀上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五王爷的孩子没了,您当太子的机会便又多了一分。”
三王爷将王妃推到了地上,拍案而起:“够了!你这毒妇!满脑子都是你张家的富贵!”
王妃哭着摇头:“王爷,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这肚子里是您亲生骨肉的份儿上,饶过臣妾吧……”王爷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孩子哪儿来的?自大婚以来我从没碰过你。”
三王妃忍着剧痛,额上浸满汗珠,哭道:“那……那晚我在你的茶中下了药,才……才有的这个孩子……”王爷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最终还是甩开了她的下巴道:“你最好记住今日说的。”于是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在门口,他对下人道:“三王妃早产,传太医。”他望着拇指上的扳指自言自语道:“她不过是为了还那日抗旨的人情罢了。”
几日后璠嫣醒了过来,发现尔渊趴在她身边,脸上有了胡子茬,面容憔悴。璠嫣心疼的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胡茬有些刮手,尔渊睡得很浅,一下子就醒了,见到璠嫣醒过来满心欢喜,眼睛里却藏了淡淡的哀伤,声音沙哑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璠嫣摇摇头,开口第一句话便问道:“孩子呢?”
尔渊的脸色微沉:“还会再有的。”
璠嫣的眼泪顺着眼角划下,侧过脸去:“对不起……”
“先喝药吧。”尔渊将她扶起,靠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只有瓷勺和瓷碗相碰的声音,王爷把碗放了下来,说道:“这几日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那日你既能舍命救他,为何还要抗旨拒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既然你心里有他,那嫁给我又算作什么?”
“你怀疑我。”
“是啊,我怀疑了。”
璠嫣听了这话,仿佛心在滴血,比胸口的伤口还要疼,疼得闭上了眼:“他是你哥哥。”
“你是燕王妃,可你却没在乎燕王的感受。”尔渊转身离开。
璠嫣看着他的背说道:“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看来我错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才嫁给我的,那就太不值了。”尔渊走了两步又道:“我也曾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懂你的人,就算开始不是,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那个人,看来是我多虑了。”于是出了门。
璠嫣大哭,啜泣扯动了伤口,她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的伤痛更疼了。珠儿心疼的劝到:“夫人别哭了,伤口好不容易开始愈合,再牵动了伤口可怎么办?”
璠嫣道:“珠儿,你说我当时嫁给他到底对不对啊?”
“其实王爷是在意您的,您受伤这几日王爷一直在你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亲力亲为,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了。”
璠嫣哭道:“可他今日竟如此伤人,珠儿啊,他这几句话比那伤口还痛。”
珠儿继续劝到:“正是因为王爷在意您,才会吃醋啊,也正是因为您在意王爷,才会觉得今日王爷的话着实伤人。”
尔渊走到书房,对常玉道:“研磨。”于是尔渊提笔“休书”二字。
常玉看后大惊,连忙劝阻道:“王爷三思啊。”
尔渊冷冷地说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三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