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藏玉宫吃午膳,玉答应紧张的不行,一直唯唯诺诺的:“奴……臣妾为您布菜。”气氛有些冷,皇上皱眉,有些不悦,于是随口问道:“你可懂诗词?”
“臣妾……并……并不识字。”玉答应低头。
“可懂音律?”
玉答应摇头。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什么都不懂?”
“臣妾以前不过是个成衣司打杂的宫女所以……”玉答应极力解释着。
“咣——”皇上摔了筷子,吓得玉答应赶紧闭了嘴,“扑通”跪在了地上。
“一身奴气!”皇上训斥道:“你是个答应,不是个宫女!你给朕在宫中好好学习礼仪、诗词、音律。”皇上走到门口,冷哼一声:“除了眉眼,竟无一丝一毫像她。”便大步走出。
玉答应带着哭腔道:“臣妾遵命。”
几日后,皇上问小李子:“玉答应近日如何?”
“回皇上的话,玉答应今日十分勤勉。”
皇上听后没有特别的高兴,只是叹了口气:“她从不会如此,如此顺从朕,如此注重礼节。”小李子没有回话,末了,皇上说了一句:“传话过去,朕今晚要去藏玉宫。”
午夜,皇上躺在床上呢喃着‘嫣儿’,玉答应却披着寝衣,散着头发,缩在一角,含泪望着熟睡的皇上,一往情深:“皇上,臣妾是不是该庆幸呢?臣妾与她的眉眼相似,才能够见到这样温柔的皇上……虽然是醉酒后……”
“皇上,臣妾不知道那个嫣儿是谁,可是臣妾在努力啊,只希望皇上叫的是可儿……”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霂徕,我回来了。”
霂徕笑:“还顺利吗?”一边将刚做熟的饭菜端了上来:“刚巧我做熟了饭,饿了吧?”
吴赦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没想到你烧得一手好菜。”
“练了许久呢,,不过不如你做得好,你可不许笑话我。”
“‘君子远庖厨’,我这小人自然可以做得好。”吴赦嘻嘻哈哈的笑着,经过这两年的磨练,他再也不是那个少年意气的南诏小王爷,倒是成熟了不少。
霂徕“噗嗤”一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好了,别贫了,快坐下吧。”
吴赦坐了下来,边吃边说:“此次回南诏,收获颇丰,父王说与诸蕃结盟,若中原皇帝先犯任意一国,诸王皆反。”
霂徕有些担心,她太了解皇上的性格了:“我每月都以尔渊的口吻给皇帝送点书信和他当年的罪行的证据,如今想必皇上最怕燕王与藩王联合,可是已经一年了,也没有皇上四处寻找燕王的消息,我怕皇上不会善罢甘休。”霂徕当然不怕
“中原皇帝不敢肆意妄为,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燕王,这不就是承认燕王还活着,一旦你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他就不得不下罪己诏,让位于燕王。”
霂徕皱眉:“希望吧,还是尽量不要造成战争,不然便是生灵涂炭。”
“嗯,但这全在中原皇帝。”
看来吴赦是饿坏了,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霂徕收拾碗筷,吴赦起身帮忙,霂徕却道:“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我来就行。”
吴赦用手支着脑袋,倚靠在竹桌旁静静地看着霂徕,不知不觉得竟睡着了,霂徕微微一笑,轻声说:“累坏了吧?”便转身从屋内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又轻轻地打开他的包裹,拿出里面的脏衣服在溪旁洗净。等到吴赦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霂徕在搭衣服,便明知故问:“你在干什么?”
“搭衣服啊,看不出来吗?”
“你刚刚洗衣服了?”
“是啊,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要想报答你,就是要为你洗衣做饭,如今我都做了啊。”
吴赦继续支着脑袋,声音有些慵懒:“我缺一个煮饭洗衣婆,终生的。”
霂徕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太贪心了啊,我可没有与你签终身契约。”又开玩笑道“不过你给我工钱我还可以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