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姐!”霂徕看着惠徕一动不动的,哭了起来:“受人之恩怎能不报?我不会逃的……”
观主的血染红了吴赦的白衣,观主道:“助你……父……王……”随后断了气。
吴赦将观主尚还温暖的身体轻轻地放在地上,严重失去了泪,目光又恢复了冷峻,向已从竹林上下来的皇上跑去,几个回合后,吴赦用剑抵住了皇上的喉咙,让他动弹不得。而吴赦的面具也已经裂开落下了。
“是你?”皇上微露惊讶之情。
吴赦面无表情:“杀了你,一切都结束了。”
皇上面无惧色:“杀了朕,你也活不长。”周围已站满剑指吴赦的禁卫军。
吴赦仰天大笑,笑声还带着少年的爽朗:“一条命,换整个南诏,值!”
“请皇上放了他。”这声音不卑不亢,十分熟悉。
皇上看着披发,穿着一袭红裙的霂徕,笑道:“你还是来了。”抬手示意禁卫军放下手中的剑。吴赦却红了眼,低吼道:“我不是说过在我回去之前不要下山吗?”
霂徕的语气很平静:“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个倒在这个恶魔的剑下呢?”
“可是这是南诏的事。”吴赦有些激动。
“你不是说让我七日后给你答复吗那我现在便告诉你,南诏的事,便是我的事。”霂徕语气平静,微笑着递给她那张喜帖,眼角缓缓滑下了一滴泪。
吴赦没有说话,末了,放下了剑,接过了那张喜帖,攥在手心,纸张微皱,他甚至能感到霂徕这个名字的炽热感。
霂徕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霂徕拜见皇上。”
皇上才不管她给自己冠上什么名字,静静地看着她,她虽只抿了一个红唇,却仍是七年前中秋宴会上初遇时的模样:“岁月还真是不蹉跎你半分,不过你看,无论你去哪儿,注定都是要与朕相见的。”
霂徕浅浅一笑:“是啊,无论现在如何,我不跑了,也跑累了,我跟你回去,不过还请皇上遵守与南诏的盟约。”
“带你回去本就是注定的事。”
霂徕冷静的站了起来:“如果皇上不答应,那么我就将皇上年轻时的罪证昭告天下,让您的百姓知道您是个怎样的好皇帝。”
皇上的手微微攥拳,霂徕又道:“皇上大可以杀我灭口,只是我一死,便没人操控这信鸽,到时候皇上每月收到的信就不一定会是谁收到了。”
“果真老五是死了。”皇上道:“朕答应你。”
“臣妾先去梳妆。”说罢,霂徕向山上走去,走到吴赦身边,停了下来。
“南诏不需要你这样的保护,你懂吗?”吴赦的声音有些发抖。
霂徕语气平静:“你先带着他们离开。”
“那你呢?”
霂徕将自己的玉笛给了他:“有缘我们自会相见的。”又走进了一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吴赦,我们错过太久,这不是错,而是过啊。”说完,霂徕走入竹林
不久后,竹林大火……
皇上看到山中大火十分震惊,疯了一般的叫人去救火,只听身后的骁卫将军说:“皇上,西南诸部叛乱,快快撤退吧!”
“朕命你出兵抵挡,等她出来一起走。”
“请皇上以大局为重!”诸将跪求皇上。皇上看了一眼山上,不甘心的说:“撤!”
吴赦收敛了尸体,皆埋在道观旁,却没有在山中烈火后的竹屋里找到霂徕的尸体,但他还是为她立了一个衣冠冢,上面写道:“爱妻霂徕之墓”,他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轻生说道:“我会为你报仇的,对不起,还要让你再等等。”
大漠之中汗王病死,新汗王主战,联合蒙古,如今中原腹背受敌。就在皇上指导作战的时候,宫里传来了消息——“玉贵人难产而死”,皇上的眼眶红了,轻声道:“她走了,连你也要离朕而去。”可能是真的老了,懂的难过了。第二天,皇上亲自督战,与吴赦相遇,吴赦再也没有手下留情,亲手杀了皇上,自己也受了重伤。消息传到京城,众大臣悲痛震惊,大皇子宇宗登基继位,太后王氏辅政,与诸国重修盟约“永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