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古守贤突然遇刺,古守义才临急受命,成为了元洲的新王。但新王刚即位时,也正是缪家发动最猛烈进攻的时后。
结果,古守义不知是真傻还是被假误,他御驾亲征。
结果他成为了古家第一位被俘,而且在位最短时间者。
有传他已在北方国被害,也有说法是他坚毅不屈。
可无论那种说法都与楚惜所见的不同。
古守义很快活,完全不像一名被俘的败君。
这是楚惜无意间在一偏殿中闲坐时留意到的。
“先生要回去了,再往前走就到中殿,被人发现先生就麻烦了。”是两名侍从的呼喊声。
声音虽然是压低,但四周无人,加上楚惜的听觉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即使不是有心的偷听,她也把那三人的对话得知得一清二楚。
“没事的,宫内向来无人。我即使随便走也没关系。”
“可听闻近期又会战事再起,宫中的守卫也明显深严起来。先生还是先暂时不要乱走,免得被人所知的好。“
”这不就更不用怕了。谁人不知你们的王向来贪生怕死,越是可能发生战事,他就越不愿旁人进宫。现在这里不会有外人了,我就是大叫都不会有人理会呢。“
说罢,那位先生可能有意的戏弄两位侍从,他作势就要大叫。
”只是开个玩笑了,看你们吓成甚么样子了。真没趣。“
这一定不是第一次开玩笑,所以那位先生也觉得无聊了。而且他也算是一名比较友善者,他也不吓人了。
可就在他要转身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偏殿中的楚惜。楚惜也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他就是古守义。
为甚么楚惜知道他的身分?不是他自爆身分,是他的样子和古轩很像。
八分的相似,再加上之后他说的话。楚惜就基本肯定他就是古守义了。
“小姑娘你很脸生呢。”
侍从们看到楚惜时就背生凉汗了,可古守义就相反。他反而兴趣十足的主动接近楚惜。
”你是?“
”我是陪我爹来的。“
因为熟悉的五官,楚惜也真诚的说。
”爹?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楚天河的女儿。恭喜你啊,失散多年,你们父女终于团聚了。“
”谢谢,那请问先生你是?“
”我啊?你叫我古先生就行了。“
可古字一出,身后的侍从就轻声提示,”先生慎言。“
”不要紧,楚姑娘是自己人。“
自己人?楚惜也不知这位古先生话中意思何来,可她此时已福至心灵,她知道眼前人的真正身份。
而这位古守义不就是古轩要来北方的主要目的了吗?
想到这里,楚惜的心就有点小激动。因为她已经很久没听到古轩的消息。问楚天河,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楚天河永远说不知道。
眼前是机会,楚惜就顺势和古守义聊起来了。
但其实大部份时间都是古守义说,楚惜在听。
可古守义说的大多是无关重要的小事,例如他最近研究出一种新的泡茶方法。
”其实茶叶是有很多种的,而每一种茶叶都有优缺点。但总的来说是没有一种完美的。不过人会变通,茶叶不变就从泡茶的手法上变吧。
好像我最近研究出的一种接近完美的泡法。
用四种完全不同的茶叶,把它们最大的问题集中在一起,之后来个大混合。
结果你知道会怎样吗?最坏的东西都会变成最好。
不过最后要提醒一句哦,混合要看时机。好与坏,天与地的差别就在一瞬间。“
☆、战(一)
世间甚么最可怕?有人说是未知。
因为未知就像无尽的黑暗,人在其中不知方向,一切只能去猜去赌。
不过,九死一生的未知也不一定是绝路。或许那一猜就正巧是正确的方向呢。
而且没有听过一句说话吗?勇者无敌。
所以未知不一定等同绝路的。
因此未知不能说是最可怕,最可怕的其实是全知。
如果一个人已经明确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事,而他又无力去阻止。只能眼白白的见证着一件又一件的事发生,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为绝望与无力。
古轩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身心都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