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米怅然若失地回了营帐,不顾盼儿占据了大部分床铺地靠边躺下,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睡梦中,那个叫凌住的大人出现了数次,让林小米做梦做的都不好意思了。
绯闻中的男女
“林儿姐,林儿姐……”
林小米觉得还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小顺子那尖细的声音给吓醒了。“什么事?”林小米非常不情愿地跟梦中的凌住大人告别,并回到现实中。“爷醒了,叫您呢!您还不快去伺候!”帐外小顺子的声音有点急。“知道了,”林小米无奈的起来穿衣服,一边的盼儿则是翻个身继续睡觉。
“林儿姐,你好了吗?”小顺子等的很不耐烦。“这不来了!”林小米胡乱洗了下脸就走出帐外。“您可出来了!”小顺子一见林儿露头,一把拉过她就走。“干吗走这么急?很晚了吗?”林小米步伐趔趄,手忙脚乱。“林儿姐,您是不是打算害死咱哥儿几个啊?”小顺子不满的瞪了林小米一眼,“您都给爷守爷,服侍爷睡觉、晨起快四年了,昨儿晚上突然就自己去睡大头觉了!也不跟咱们说一声,万一爷夜里有个好歹怎么办!!”小顺子越说越来气,恨不得咬林儿一口。“爷都那么大了,能出什么事啊,”林小米忙说,可心里却是很虚的,想想自己十岁那会儿还不敢自己睡觉,半夜还会哭醒呢!想到这儿,林儿口气一转道:“昨晚爷没事吧?”小顺子白了林小米一眼,“我哪知道!我也是正睡着就被李嬷嬷给挖起来了,这才知道爷醒了睡不着去找李嬷嬷……”“什么?李嬷嬷?”林小米吓一跳。李嬷嬷是四阿哥的奶娘,平时温柔娴熟,只是一遇到四阿哥的事就会突然发飙,像极了护犊心切的母狗——还是母狼狗。李嬷嬷是林小米重点避开的人物之一。之前她一直在宫外养病,听说这回四阿哥出宫便坚持跟来了。
“李嬷嬷有没有说什么?”林小米没想道自己这么快就要跟这位主子心目中的慈母正面交锋,而且还是在自己在被抓到小辫子的情况下。“您等着挨骂吧!”小顺子没好气道,“我们哥儿几个已经挨过一顿了,现在李嬷嬷正在爷帐外等您呢!”“我怎么这么倒霉!”林小米一阵心慌,“那她为什么不叫盼儿,大家都是奴才,为什么她不用挨骂?”林小米话一出,惹得小顺子差点尖叫,“哎哟,林儿姐!您忘了盼儿是李嬷嬷的远房侄女了?待会儿可千万别提!”“还有这回事?”林小米自言自语道。看来宫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这点不弄清楚在人前连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小顺子,你有没有什么亲戚也在宫里当差?”林小米下定决心恶补,并从身边补起。小顺子没想到林儿在这时候还有心情问这事,“劳您惦记,我还真有个远房表哥在太子府上当差。”小顺子说到这儿觉得很骄傲。“连你宫里都有亲戚,”林小米叹口气。看起来只有自己是孤军奋战。
两人说着便走到了四阿哥的营帐。林小米远远地就看到李嬷嬷站在帐外盯着自己,不由地浑身打颤。“林儿姐,我就不陪您一块儿挨骂了,您自个儿过去吧!”小顺子说到做到,不等林小米开口就已躲开了。
林小米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这不是林儿吗?你怎么来啦?”李嬷嬷开口不善。 “不是您让我来的吗?”林小米忙陪笑道。“我有这么大面子?”李嬷嬷也笑,但是皮笑肉不笑。“那当然!”林小米做大笑状。“说吧,昨儿晚上谁给你的胆子?”李嬷嬷切入正题,表情顿时被严肃取代。“真不愧是盼儿的亲戚,面肌都这么发达!”林小米心想,可还是保持一脸媚笑,“是主子……”“别跟我说是爷准的,我不听!”李嬷嬷很有先见地开口阻拦。林小米只觉的突然吞了个苍蝇,一阵恶心。李嬷嬷锐利的眼光一闪,林小米决定说一部分实话。“我留了点血,怕弄脏了主子的床单……”林小米怕李嬷嬷听不明白,尽量往明处说。“怎么你还受伤了?”李嬷嬷果然没听明白。“是那个,……女人到了一定岁数都会定时流血……”林小米不知道古人怎么称呼这种状况,只能尽量通俗地描述。
李嬷嬷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林小米知道她听懂了。“这就难怪了,”李嬷嬷又露笑容,只不过这次笑进了肉里,“恭喜姑娘了!我这就去叫刘盼弟去,你快回去歇着吧。”“原来盼儿叫刘盼弟,真俗的名字!”林小米心道,可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恭喜的?!“谢谢嬷嬷!”不过让自己去休息,她还是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