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呦,痛!不对!她哪是拍他,她是大力打他!
胤禛眉峰紧皱,“我烧已经退了。”低咆出满腔的不满。
“我知道。”宛琬嗓音风淡云清,“可不表示你已经完全好了,可以抽烟了。”末了,她嗓音蓦然间抬高,睁圆眼睛,看着打算朝桌上烟荷包二度探手的男人。
胤禛死瞪住她,黑瞳窜着火花。
他难道还不敢吗?!
瞪什么瞪?难道要比谁眼睛大吗?宛琬同样死瞪回他。
胤禛气得牙痒痒,不知怎么回事,手臂竟然很不争气地缩了回来。心里愤愤,对着这女人,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宛琬尽管仍面无表情,心头却很乐,为着他无言的妥协。
胤禛想想有些不甘心,两手臂突然往前伸长,扣住她的腰拖了过来。
宛琬不由惊呼出声,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带入他怀中。
胤禛瞧着这刁蛮的小女人被禁锢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小脸上浮现出的红晕让他感到万分愉悦,得意得很。
“小东西,”胤禛柔声唤她,语气有些戏谑,又夹杂着浓浓的亲密。“你都赢了,为什么还一副不高兴?”
“我是没表情,不是不高兴。”声音硬绑绑地抛了过去。
她的强辩让他挑眉,额角的太阳穴不禁抽了两下。
胤禛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那你为什么没表情?我是不是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说,是偏不能给我个痛快吗?”
看着他莫名委屈的神情,宛琬咬咬唇,站直了身子,死盯住他,偶尔爆发一下:“你们男人都这么固执吗?明明中暑又发热了还不肯好好休息,不肯吃药,还要熬夜!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身子骨又弱,明知自己畏暑,还不注意,生病了,累垮了,谁会可怜你?”
胤禛坐着,怔怔的望着站在他双腿间的宛琬,原来是有人多事告诉了她。猛地,她纤细的腰被他用力揽住,他的脸紧贴在她胸脯之间,爱极了她身上的气味,甜得那么淡,又淡得那么甜,无声无息,早已渗进他最最纤微的神经。
宛琬胸口滚烫,鼻腔酸酸,母性被他全然挑起,深深呼吸,用力逼退眼眶中难忍的热潮,不由自主伸出手插过他浓密的发,抚过他的后颈和宽肩,感觉那肌肤在她掌心中慢慢放松,然后,她双手合抱,缓缓揽住这个像大男孩般的男人。胤禛慢慢抬起头,将她拉下,他灼人的气息一下喷在了她脸上,热得她心一片柔软。
“不生我气了?奇了,你又不是属虎的,怎么那么凶呢?”
“傻瓜……”她脱口而出,笑容已忍不住溜了出来。
她想,她和他都太傻,竟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
不容她再想,他灼热的双唇迎面袭来,热烈的舌滑过她洁贝般的齿,钻进那片香软中,纠缠着、攫取着,诱惑诱惑再诱惑,要她完全的投入。手掌缓缓抚贴着她的俏臀,掌心的热力瞬间渗透薄薄衣料,直烫里边的肌肤。
宛琬微慌地转过脸容,瞥见他越加浓黑的眸底。
她晓得他现在脑海里转着些什么!这家伙,才刚刚退烧,就有昂扬兴致了?!
“琬,我要......”
不待胤禛说完,宛琬急急开口封住,“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胤禛抵住她,坏笑着挑挑眉,她微微窘红又要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可爱!
被人反问,宛琬掀了掀唇,没挤出声,瞄到他在一旁偷笑,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总之,一句话——不可以!”
胤禛故意曲解她意,表情满是不可思议。“老天,我刚才都没吃什么,现在饿了,只想再食些,又不是要烟抽,这样也都不可以?”他夸张地叹气,再次不信地探问道:“真的也不可以?”
宛琬一时让他意外得逞,气得咬牙。“好,你就一个人慢—慢—吃。”这个可恶的男人。
胤禛果真低下头,慢慢地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渐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大概真是得了什么病,竟喜欢看见她为了他气得满脸红光,暴躁得乱跳,喜欢她撂下狠话那可爱的样子。胤禛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长辫拉拉扯扯,象是不过瘾般索性散了开来卷进手指里把玩,稍稍用力便让她小脸不由自主倾向他,冰额撞上他的热唇。
“你放手,又不是自己没有。”她忍无可忍,扬眸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