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琬瞧胤禛把玩着她的秀发想得入神,“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从前有个笨蛋拿着鸡蛋不论是用棉絮捂还是放在日头下晒或是用烛灯加热,就算是捉了母鸡也孵不出小鸡来。”话说出口,胤禛不觉有些暗自好笑,东拉西扯一向不是宛琬的所长吗,难道和她相处得久了这也是会传染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快说,快说。”宛琬一下勾起了好奇。
胤禛似笑非笑,捏捏宛琬的俏鼻。“得要配过种的母鸡下的蛋才能孵出小鸡来,这都不知道,哼。”他满脸不屑。
“配过种的?”宛琬一下明白过来,苦恼了她一阵的答案竟是这个。“人家怎么知道母鸡还能不用和公鸡那个也能下蛋呢,偏有个色狼早就知道了还能闷到现在才说。”她嘀咕个不停。
“是,是,是。”胤禛哭笑不得,侧身俯在宛琬之上。“我让你说色狼——”
宛琬忍不住吱格娇笑,胤禛宽厚温热的男人胸膛已如大鸟的羽翼般包裹住了她,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掌不知不觉地滑下,回抱住了他。
胤禛的唇温柔地停驻在宛琬的粉唇前,他轻柔地吻着,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深情眷恋。
一股暖暖的醉意直漫过宛琬的肌肤,漫过她的筋骨,熏得她浑身酥软无力,她乌黑的发丝如水草般飞泻在湖蓝丝缎上,缠绕在他的手心。
“胤禛,胤禛”她的手指摸索着轻拂上他的胸膛,一声声唤得娇柔缠绵,两人脸儿贴着脸儿,四目含笑,呢喃旖旎,竟都有些痴了。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淡淡的透过窗棂,室中物什皆如镀上了一层薄亮的釉般,晕晕泛着光泽,衬得宛琬那轮廓优美的耳垂如玉般剔透,渐渐胤禛觉得一股灼热的感觉直侵入骨髓中去,他不由自主含住宛琬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充斥着宛琬的耳边,她忽感到一个温软湿热的东西伸进了她的耳轮,那是他的舌,胤禛听见了身下的闷笑,轻咬着她耳朵问道:“笑什么呢?”
宛琬转着脖子笑道:“胤禛弄得人家脖子好痒。”
胤禛惩罚性的大掌一拍她的俏臀,笑道:“便是痒也不许笑。”
“嗯。”宛琬柔柔的应着,他湿热的吮吻一路延向她滑腻嫩白的颈脖,热烈而滚烫的火舌又开始重燃她的全身。
两人不知缠绵了多久,宛琬的双颊屏得似那海棠花开最艳时,胤禛才猛地往里抽送几轮后,一道激浊,泻在宛琬体内。
胤禛慢慢地从她身上退出来,揽过她,低低唤着:“宛琬,宛琬......”声声呼唤中柔情无限。她心头一阵乱跳,突然间又觉面热耳赤起来,可她是再也不能了,慌忙出言打断绮思:“胤禛,我饿死了。”
胤禛扬眉一副诧异她还未吃饱的模样又要欠身凑近前来,慌得宛琬连连摆手,往里躲去。胤禛朗朗一笑披衣而起,靸了鞋去外间取来糕点。
胤禛才扶起宛琬身子,她扯过缎被围着身子便放怀吃了起来。“慢着点吃,小心噎着。”他轻柔的替她抹去嘴角的糕点屑。
“不怕不怕,我喉咙粗噎不着的。”宛琬简直是忙得没空说话。“呃,呃。”她猛捶胸口。
“噎着了吧,让你慢些吃的。”胤禛出言轻责,起身便去取水,听得身后有人开心大笑,回首见她咧嘴自如地做着怪腔。
胤禛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苦笑摇头,却还是去取了茶来。宛琬勾住他脖,拿了糕点喂他嘴里。胤禛一口咬了下去,斜睨她一眼,凉凉道:“少来诱人。”
宛琬一愣顺着他视线看去,才惊觉缎被不知何时早已滑下。
“臭胤禛。”宛琬的小手捶上他胸膛,胤禛笑着替她围好缎被,见她已吃好,眉梢带倦,恐她才吃了贪眠,一时存了食,与身不好,便替她着了亵衣,披上狐袄,哄她靠榻里两人窝在一块,俩人谈谈笑笑,等外间杂使的人煎了药来,胤禛便端着就枕喂她喝了。
便在此时听得李青在外叩门示意,驿站有急报。
胤禛见宛琬眉眼越发怠倦,便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凝望良久,俯身在她红唇上轻轻一吻。“再睡一会吧。”他起了身,放下秋香纱帐,又换过盘安神香,这才出了屋,轻声掩上了门。
时光随着沙漏声滴滴流逝,香炉悠然飘散着淡淡的木樨香,宁静的冲淡了满室糜荡之味,令闻者不由心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