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自私的很,只为得到你想要却不顾别人的感受。那我呢,谁来满足我想要的?”玲珑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大力的搂着,感觉腰间传来阵阵痛楚。灼热的泪水终还是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在他的发丝中也灼伤了他的头皮。
夜深人静,月影横斜,暗香浮动。玲珑被胤禛搂在怀中,两人坐在窗边炕上,迷药依旧发挥了作用,身后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玲珑靠在他怀中久久没有睡意,是睡不着还是不像睡,她不知道,只知道在这一刻身后的男人身、心都为自己所独有。
“福晋您对如意的厚爱,我代她先给您谢着了!”李氏跨进门槛里,一边拍着身上沾着的雨珠子一边朝屋里的人说道。
身后跟着的丫头也受了伞交由明焉跟着站进屋里,还忍不住嘟囔里一句:“这雨下的可真惹人厌烦!”是阿,李氏挺着个肚子还非挑下雨的时候出门,这万一一个不小心,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小丫头虽有怨言却只能任它埋在肚里烂掉也不敢吱声。
小丫头刚想跟着李氏往前走,却不防她定住了脚步,害得小丫头一个失神撞了上去,吓得急忙跪下求饶却不见李氏有反应,她好奇地探头往屋里一瞧,原来如意也在这儿正同福晋有说有笑呢。
如意见李氏瞪着自己,急忙起身道了声:“姐姐!”
这不开口还好说,一开了口却惹来李氏一阵嘲讽:“昨儿个跟我说早上有事儿要做,原来是陪福晋唠嗑来着。等正式入门了,姐姐这称呼再叫着也不迟!”李氏咬着牙朝如意白眼道。
如意眼一红没料到李氏竟当着丫环奴才们的面给自己一个难堪,却又不敢发作只是狠命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这早进晚近还不都是进,称呼迟早要变得,只怪宗人府那般吃闲饭的做事不利索,这么点事儿竟给拖了许久都没给个回应。来来来,你也椅上坐着,站久了也不嫌累!”玲珑微笑着替两人打着圆场,起身拉过李氏按在炕下的椅上,又将如意按回炕上坐着,摆弄着案几上放的布匹朝李氏道:“好歹如意也是从你那屋出来的,可不能委屈了。这儿的布匹都是前些时候宫里赏的,你也帮着挑挑好给她做几件新衣服!”
李氏眼红着看着案几上的颜色鲜艳的布匹,认出那是江南织造局进贡的雪纺丝绸,夏日里穿了透气凉快。她更是怒火中烧,何时这两人竟走的如此之近?那玲珑不过是给了她点好处,这丫头便摇尾巴摆首跟在她的身后,倒忘了谁才是她主子。
玲珑又像想起什么猛拍了下案几道:“这些倒不打紧,倒是应该先为你请太医来瞧瞧,爷这些日子宠你疼你的,说不准这肚里已经有了……”
如意听了这话,有些尴尬的紧,却又不好把那几夜爷喝醉了酒蒙头熟睡的事儿说出来让其他丫环奴才们听了耻笑自己,可这边李氏传来的愤恨眼神足以将自己千穿百孔。她知道李氏不过是嫌爷去福晋的屋频繁,才不得以派自己去勾引爷,还嘱咐每夜是完寝必要向她汇报,可天地良心,那几日自己同爷真的什么也没做所以才懒得再去向她回禀。不想她却为此生气起来,试问谁不懂为自己多着想,所以当玲珑主动来同自己示好时,如意更是紧紧巴紧了福晋,毕竟李氏说穿了不过也只是一个侍寝的没名没份不过是肚子里怀了个孩子,这孩子即便是长子也不过是个庶出罢了。
“福晋未免想的太多了,平白无故对人如此之好,可别怕是别有用心阿!”李氏有些忍不住了,出言不逊道。
玲珑没同她翻脸,只是笑着回道:“怕是你小心眼了吧,当初可是你自己求着我让我安排收了如意这丫头的,怎么这会儿反倒生出妒意了!”面色依旧,只是眼里闪着对李氏浓浓的不屑,这石头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搬起的,可别怪是别人砸伤了你的脚!
李氏顿时看清了玲珑的眼神,浑身止不住颤动起来最后帕子一甩匆匆冲出屋子,快的连立在一边的小丫头都未及回过神来,赶忙跟着追去。
“福晋,这……”如意有些害怕起来。
玲珑没有理睬如意,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道了句:“好甜!”
正当如意想要告退,却听屋外传来奴才们的叫唤,“快来人哪,主子摔倒了。”
玲珑和如意各是一惊,急忙跑出屋去查看。只见李氏倒在院中青石小路上,那小丫头吓得脸色煞白,拼命的扯着嗓子叫唤,大约是她个头太小,怎么也托不起李氏。从李氏裙摆下流出的鲜红血水混着雨水朝四周流淌开,玲珑只觉一阵腥味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