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真是委屈你了啊!”玲珑笑着拉巧秀坐在躺椅上,同她一道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鸟儿在笼中点头喝水,小巧玲珑的脑袋在花瓷质地的小水杯中不停点着头,可爱的紧。忽然玲珑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拉着巧秀走进屋中吩咐她赶紧磨墨,自己则在桌上铺开宣纸,略略想了想,便醮着墨汁趴在桌上细细画起来,依旧不怎么习惯用毛笔书写不过现在也没旁人,玲珑也就像先前拿着铅笔随意的握着,看的巧秀忍不住直皱眉头道:“主子,您这坏毛病怎么越来越多啊,什么时候握笔的姿势成了这般?”玲珑抬起眼朝她笑了笑:“舒服就好。”
“唉……”巧秀一听这话扬起头故作老成的长叹口气,一副老夫子为不成材的学生惋惜般地说道:“若是让少爷看见您这副样子,铁定要气的吐血不止啊!想当初他手把手教您识字念书那个累啊……”还未说完便惊觉脸上一阵清凉。“主子……”巧秀摸了摸脸颊手上一片墨汁,不用说主子又听不下自己的苦心劝诫,俗话说的好啊:忠言逆耳,看玲珑捂着嘴儿低头继续画画,巧秀无奈地摇摇头,往屋外去洗脸,顺便把那只忘在屋外的小鸟给提进屋里
屋子里少了巧秀又安静了下来,玲珑倒也涂个心静,努力回想着上学时在书上看到的图样,虽说这个玩意儿最后一次公开出现还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一本国外的科普读物上,也不知它到底是由谁发明的,在什么时候发明的,因何失传,想到这儿玲珑又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清朝的手工坊师傅们能不能看懂这份草图,作出这么一个精巧的东西,想了想,玲珑又在画好的草图旁标上详细的注释。若是能亲自去手工坊看着师傅们作,相信一定容易些的,只是这出府上大街的事儿恐怕有些难度,以前一直想着去看看琦宣帮自己开的那家字画铺子,可烦心的事儿总是一大堆便这么给耽搁下来,玲珑想到这儿不免叹了口气。
“怎么画的好好的又叹起气来了?”
玲珑刚要回头身子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心一惊,玲珑下意识的急忙将桌上的画儿窝在怀中有些不满道:“你怎么能偷看我画画?”
胤禛一愣,随即笑道:“我瞧你画的入神便不想打搅你,可没想到你这作画的水平还真是……哪有人画个画儿旁边还标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注释的?”说着便作势要取出她怀中已被窝成团的纸。
“不行不行……不能给你看!”玲珑吓得赶紧握紧了手中的东西,若是让他看清了画上的东西免不了要生疑询问,岂不是又要让自己耗费脑力寻上一堆的借口……玲珑打定注意,这小玩意只能私下给胤禵,是决不可让别人瞧见的,若是到时候有人问他只要说是从,某个传教士那儿得来的觉着新奇便送给了十四阿哥,所以现在就是胤禛也决不能让他知道。
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儿,胤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手臂收的更紧了,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仿佛不答目的不罢休一般。两人就这么抱作一团,一个怕东西被抢,一个确是存心戏弄。
半响玲珑才惊觉他有些粗喘的气息喷在自己裸露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回过头来发现他正满眼笑意的瞅着自己,顿觉被耍了一般,气恼的使劲推开他,仍不忘护着手中的画纸。
“什么画儿这么宝贝,瞅瞅都不成?”见她有些微微羞恼,胤禛掩去笑意正色问道。
“秘密……”玲珑打着马虎眼儿。
胤禛也不勉强,拉着她坐到炕上,语重心长道:“不让看就算了,只是你这拿笔的姿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枉我还曾手把手教你练字,你到是忘的一干二净,等我闲暇一定要好好再教教你。”
望着他眼底那浓浓的化不开的情意,玲珑忽然忆起那时被他硬拉去阿哥所练字的情景,好似还是昨日发生发生的一般,只是如今自己早已不是那个胆小怕事儿的宫女,而变成了他的福晋。有些羞恼他牢牢注视自己的目光,玲珑撇过脸道:“才不要你教,就会拿那些个淫诗艳词来消遣我!”
“淫诗艳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倒说说是哪句来着?”胤禛好笑的看着她,“莫不是那句‘玲珑股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吧!”
“你还说……什么入骨相思的,才多大的孩子就满脑子情啊爱的的,你这是早恋,你知道嘛?”到底是接受了九年的义务教育,毕业后又从事教育事业,加之本身并不是一个思想有多开放的现代女性,玲珑不知不觉竟将从前老师教育学生如何看待早恋的那套思想搬了出来,摆在了大清朝堂堂阿哥的跟前教育起来。说着说着便由羞恼的神色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着实让胤禛开了眼界,最后只得喃喃的打断她的有些莫名奇怪的大道理道:“念了这么久的书,还没听说过不准夫妻亲热的一说,倒是谁给你灌输了这稀奇古怪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