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犹豫,当然想去见识见识,但……
还没拿定主意,小桃就插了上来:“不管去不去,过两日就是你生日,咱们也庆祝下吧?”
“没什么意思,”我随口否决掉,心里只想着要不要去八阿哥的寿筵开开眼,毕竟,我把自己闷在这屋里,也有好些天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去?这样的生日宴,太后也会去?”
“太后不会去,不过……你要是扮个小太监什么的,说不定就混出去了。”老十脸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你快想好了,我们好早作准备。”
我最后还是理智压过了情感,决定不去。毕竟,我在明处,而宫里有无数在暗处的眼睛,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又连累了老十他们的名声。
老十当时有点失望,他对八爷的崇拜敬畏,和老十三对四爷的信任尊崇,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我的历史知识有限,我知道四爷最后当了雍正皇帝,老十三则是他的左膀右臂,而八爷党就都倒了霉,只是老十到底怎么死的,我就不晓得了。
历史不可改变,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已经写在在史册里,可潜意识里,我还是隐隐希望老十和老十四能离八爷疏远些,和四爷能多亲近些,免得日后太凄惨。
这些天,困惑我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自己,我到底在清朝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我的作为会不会影响历史,我到底是这清朝历史中的一分子,还是时光交错的一个错误?
毕竟,有些事是真正的叶子一定不知道,也不会做的。譬如,我现在去找四爷,把他一刀捅死,那历史上还有没有雍正皇帝?虽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提到了相对的时空观,但一系列的矛盾客观存在,我比谁都清楚,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算了,不多想了,想了也是徒增烦恼。
那天,老十和我们又侃了好一阵,说了好多话才走。走的时候是小桃送他出去的。想必,他也是那天知道了叶子是五月初二生日,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也没留意这事,毕竟,我的生日在十月。
“叶子,叶子……又在呆想什么呢?”老十三把我拉了回来。
“啥也没想,太激动了。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等他们有动静,我已经一把抢过了金钗,唯恐他反悔不送了。真漂亮!从小我就臭美得很,喜欢裙子啊,链子啊,发夹啊……可惜为人大大咧咧,穿上黄袍也不像皇帝。这会儿在清朝,沾了叶子的光,我的眉宇神采里,倒是有了几分古典的韵味。
“哈哈,哈……”十三已经大笑出声。
“叶子啊,叶子,”老十四也没好气的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无功不受禄’?”
“不是你们说的,我生日我最大。”我理直气壮,冲着十三和十四把手一摊,“你们的呢?”
“我们的什么?”十三一脸无辜状。
“礼物!”我掷地有声。
“哈哈,哈……”老十的嗓门笑起来真难听,不过后面的话,就……就深得我心,“老十三,老十四,你们快拿出来吧!”
“真是怕了你,越来越像小泼妇了。”十四边说话,边从怀里掏了个小锦囊出来,“老十,咱们可不能再这么惯她了,她都快骑咱们头上来了。”
“那是,那是,你想想怎么教训她……”我狠狠瞪了瞪老十,他立马收口,转了风向,“呵呵……我可不敢得罪她。她上回救了我一命,现在又是我半个师傅。”瞧了我一眼,又故意压低嗓门,神秘兮兮的对老十四说:“老十四,兄弟指望你了,你好好治治她,别手软……”
不等他说完,我伸手狠狠在他脑门上赏了个毛栗子,“我怎么就是半个师傅了?我都教了你多少回了,师傅都不能称?还半个师傅?”老十四手里攥着锦囊,在偷笑,我把手又伸长了一点,“礼物,拿来!”
“过来,爷赏你了。”老十四一付高高在上的主子样。真高明,不过这次可要让你失望了。哼,我可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不过……如果不是五斗米,比如你手里的宝贝,那我的腰多折几回又何妨,只当是减肥纤腰了。
“奴婢谢十四爷的赏赐!”我一本正经地福了福,大声地谢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抢过了他手里的锦囊。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打开看看,一块通体碧绿的佩玉,一面刻着麒麟,一面刻着字,四周雕着极细腻的花纹,玉石在红通通的穗子的映衬下,散发着柔柔的青光。我不是很懂行,不过,这似乎要比蓉蓉送我的更润泽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