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知道他没事,我也放松了起来。
他一脸的哭笑不得:“你就是这么乐的?哪有人在金鱼缸里钓鱼?”边说边斜了一眼站在他背后的布拉扎,布拉扎那两只又小又黑的眼睛骨碌碌乱转着,闪闪发亮,掩饰不住的笑意。胤禛睥了我一眼,好象是我把他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那我又没事好做!”我咕咚一声,又见阿九在一旁捧着腮帮强忍笑意跟布拉扎遥相呼应的样子,不由得也白了他一眼。
“嗬!”胤禛一笑:“好了,今儿差使都办完了,上回答应你上山遛马的事儿就定了今儿吧!”
“太好了!”我一跃而起,终于可以出去玩了。搭着他的肩膀就狠狠的一口亲了上去,阿九是倒抽一口气,宝妹和小桐却已是见怪不怪了,都在一边吃吃的笑。
胤禛一点我的鼻子:“还不快换衣裳!”
“遵命!”
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一切就都打点好了。坐在马车上,我欣喜的眉开眼笑,连坐都坐不安稳。本来只认为他也就随便一说,没想居然真的带我外出遛马,好棒耶!胤禛坐我身边,看我一路上不住的挑帘子看这看那的俏皮,一丝温存含在眉眼间。
“对了,前些天送来的那些大闸蟹真好吃,谢谢你哦!”
“哎,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山西人么?怎么那么爱吃南方菜?”
我一下语噎。怎么办?说错话了。难道跟他说我不是山西人是南方人?那身份不暴露了嘛?正踌躇着,突觉一股恶心刹时涌上来,我赶紧抽出帕子猛的捂住嘴,使劲的把那股难受压下去。
“怎么了?”胤禛见我有些不大对劲,凑过来关切的用手盖住我的额头:“不舒服么?”
“没……”我干咽了一口唾沫,现下才觉着顺畅了不少,含糊的说:“许是早晨吃多了吧!”我是嘱托过小桐她们的,不准把我生病的事告诉他,不然在他的淫威之下,我一定会被那些中药给灌死。反正也没什么大病,告诉了他说不准连今日的郊游都会被取消。我大大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又重新笑了起来,他见了松弛的一把把我揽了过去,温温的抱着我,刚才的疑问早就不知被抛到哪儿去了。我被他抱在怀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好险好险!
秋日的季节,到处都蔓延着一股清爽的清香。宝妹把我从马车上扶下来,迎面一阵清风吹拂,顿觉神清气爽了很多。布拉扎从后面牵来两匹马,一黑一白。因为只是小游,所以只带了他和宝妹两个。其实本来是想带紫云的,可她也怪,早上还好好的,说病就病,到了中午心口直泛疼,我也就让她在屋里静养罢了。
胤禛指着一匹白马:“这匹‘白玉骢’性子温和,你就骑了它吧!”
我仔细一瞧,那马通体雪白,就算是我这个不懂马之人,乍一看上去还是会为它的整体形象所“折服”,所以说它一定是一匹好马。不过呢,即使它再好,我也不骑。因为……
“我要骑那匹黑的。”
“不行!”胤禛果断的阻止道:“那匹‘烈火’性子很烈,就以你的骑术……”说着还用一种在我看来很是轻蔑的眼神扫了我一把,把我给看的是不爽的要死。
“不管,我就要!反正我又不骑的很快,就是遛遛嘛。人家一条小狗生下来,狗妈妈还让它们自由奔跑呢,我一个大活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怎么尽跟狗比?”
“我就要……我就要……”
(以下省略半个时辰)
有一条真理是这样说的: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也是最不能跟她理喻的。这条真理在我的身上得到了非常彻底的体现。望着胤禛一副我认识你倒八辈子霉的挫败模样,我就窃笑不止,随即在布拉扎的帮助下一跃而上那匹“烈火”的背上,“烈火”长嘶一声,仿佛非常满意我的这一分配。胤禛只得心有不甘的骑上了那匹“白玉骢”。
阳光下,两人两骑在班驳的树影中遥遥想伴。宽广的大草地,带着些许枯黄的落草为这一画面添上了一笔淡淡的风景。我偷眼去看胤禛,修长的身躯配上那匹雪白的“白玉骢”,犹如童话中的白马王子。NO,他本来就是王子。所以说让他骑白马可是我早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