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听她爽朗的笑,看她的眉飞色舞,时不时闹点洋相,砸锅笑话层出不穷。她能带给我快乐、轻松,有她在我身边仿佛所有的烦恼全都灰飞湮灭。有时候我真的有些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般搞笑可爱的女子?后来我想通了,或许是老天可怜我,它抢走了我的额娘,夺走了我的帝家天伦,却用剩下的唯一的一丝怜悯把她赐给了我。对,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要我好好珍藏的礼物。
和我在一起,她总是很自我,甚至一点都不把我这个皇阿哥放在眼里,有时候真想把她的心掏出来瞧瞧,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就算我宠她,难道她就不怕哪一天惹恼我,或者让我厌倦了,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可她依然我行我素,照旧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当然,前提是在我的面前。要换成是别人,老早不知死几回了!可是,谁让我喜欢呢!说起来,当初吸引我的可不就是她身上这骨子纯真、无畏、不老实的性子吗?
她就像一瓶景德镇的瓷器,美丽却易碎。我不想让她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因为她隐藏不了的本性,而丢掉性命。所以,我本能的想要保护她,庇护她,让她在我的羽翼下滋润的发扬我所爱她的地方。或许我很自私,只想要她属于我一个人,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有一天她离开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
两个人在一起,谁比谁多爱对方一点,就注定那个人付出的更多。
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喜不喜欢我,每次和我在一起她都很洒脱,总也看不出一个女子在她所喜欢的人面前所应表现出来的那份眷恋与忸怩。于是我开始注意她,下意识的去观察她。而她依旧毫无防备的一如从前,可每当遇见四哥时,我总会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表情。她会很安静,很恬淡,有时还会躲起来。日子久了,她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曾饱含过幽怨。那样一个活泼快乐的女子,会有什么能让她如此动容的人或事?我满怀困惑,满怀疑虑,也满怀臆想。是因为四哥吗?可我却不敢问她,纵然我一直认为我是她的知己,是她的最爱。
于是,我找机会、找缝隙,借故表露心声。可她一再的逃避,又让我不由自主的止步不前。我说话,她会心不在焉;我看她,她会躲闪视线;我要她跟我成亲,她犹豫踌躇、畏惧退缩。日积月累,我才开始清楚的意识到,原来我跟她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因为在她身上,有一个地方是我永远都进不了的禁区——那就是她的心。
尽管我颓丧,甚至变的有些自卑。可每一次想要离开的时候,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小君子,小君子……于是我又缴械了。没办法,大概是她在我心里的根扎的太深太深了吧!我想,即便现在不能,可只要我耐心等待,愈加关怀,总有一天我会进驻到她的心里。
那一个雨天,她浑身湿透了的站在雨中哭泣。我不明白为什么,也想不想问为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那一刻自己真的好想照顾她一生一世,这一辈子都不再让她掉眼泪。我捧起她苍白的脸庞,在心里疼痛而又坚持的许下我的誓言:这个女子,就是我要找的,能够陪伴我一生,能够让我爱她一世的人。即使整个世界都辜负她,我不会。即使周遭的一切都放弃她,我不会。即使所有的人都不再爱她,那么——我爱……
十三番外之二·举步维艰情终逝
顺其自然的,我们在一起了。
她会跟我在布满星光的大草原上,陪我喝酒烤肉。高兴的时候,一首首我从未听过的小曲、小段信手拈来。指给我看北极星的方向,告诉我要是有一天找不到她了,北极星就是她的指引,她会在其中最闪最亮的一颗星上对我微笑招手。
现在想起来,那段日子的确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快乐总是很短暂,某年的某一天,她失踪了。看着她曾住过的院子只剩下空空的房间,身边却连一点她的音讯都没有,我都快急疯了。我派人找,一连两天,直到第三天,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打听到了消息。急于见到她的我,连一丝防备都没有的就直接的冲了过去。
没错,我看见她了,完好无损的她。可她的身边陪着的却是另一个人,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刻的感觉。四哥,我从小最最尊敬的哥哥,和她拥吻着。那份激情,渴求,是我从未在他,或她,身上见到过的。别说是亲吻,就连拥抱,她也从未曾给过我。那时,我才终于清楚的明白,原来她时常泄露出来的恍惚,每次在我想要靠近时的退缩,都是因为一个人——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