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飘出去,“床床床床”,居然还有回音。
我咕咚一下在门后摔了一跤,总算宝相花毛地毯铺的甚厚,没有磕着我的牙,但我咧开着嘴,根本无法合拢,失策失策,没想到堂堂雍亲王爷有这么无赖的一面!幸好我及时在紧急关头运起能量打开护罩护住全身要害,否则今次还不被四阿哥的叫床神功雷得口眼歪斜四肢麻木外焦里嫩?
四阿哥进门将我扶起半坐,利落道:“说,第二个条件?”
好歹等被雷的初夜里那种酥酥麻麻欢痛参半欲哭无泪的感觉淡去,我才缓过劲来:“第二个条件……”
岚月如琴,光线透进门,柔和地洒落在他面上,让他瞬间变得温柔,眉目里似笑不似笑,略略侧头,嘴角微扬,无需一言,已是风流无限,那般似有若无的笑意,令我一刹那恍惚:“我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你?”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有如一叹,却字字清晰:“……已经太久了。”
我们相视惘然,然后他问:“第二个要求是什么?”
我勾下他脖子,凑近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贴住,停留,渐渐摩裟,依依恋栈。
彵佷赽僦赤叻仩身,當彵啲掱指眞實哋探叺莪體內,莪咬著脣發絀嗚咽般呻吟,泹昰莪莈洧拒絕彵啲罙叺。
热从肌肤下面透出,他的肩胛后有汗微湿,我夹紧腿,又放开,唇舌深深纠缠,忘记时间地点,只觉心尖儿颤,却无处不渴。
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激动,也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河蟹,反复比划半日,正要入港,院落外忽然响起拍门声,夹杂着几个大嗓门:
“开门呐,送床来啦——”
“阿哥乖乖,把门儿开开——”
我们停了一停,决定不予理会,排除万难继续完成本垒打,但门外的嘈音还不罢休。
我还算好,但四阿哥的状态明显受到骚扰,终于忍无可忍将我抱到里间床上暂时放我平躺,他自己怒气冲冲地披上外袍又拿了碗盖扣住要害,返身出门扫荡那些偷窥狂+亡命之徒。
此时鹿尾劲道全面发作,我一阵一阵发着晕,仍凝神试图捕捉四阿哥的动静,然而四阿哥的声息完全被淹没——
“我们追情倾也不是一天两天鸟,你说没云雨就没云雨么?让小年同鞋出来说话啊!”
“不错!这就是我们明大,不是反清复明的明哟!是明大的明,明大的大!明大说听到加床了,才带着我们送床来,怎可不让我们进屋?激气!不要侮辱龙套的尊严啊!”
“穿越一次很花钱的,不给我们进门就把袍子脱了给我们吧!”
“抢碗也行!”
“打劫!内裤交出来!”
“哇哇哇哇哇哇,本教圣物出现鸟!大伙儿快冲!”
“我要合影!”
“我要签名!”
“我要盖章!”
“我要画蘑菇!”
此起彼伏的高分贝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我抗不住,晕了。
“千儿?”朦胧间有人唤我,我迷糊眼儿,勉强看出是四阿哥回转。
床褥稍稍一沉,他的手贴上我身体,有些动作,而我半醒非醒,由着他摆布。
他挨着我说了什么话儿,我一概应了,身上觉得重,可是就这么发着沉,提不出精神,最后他仿佛在我侧脸吻了一下,便一切静止。次日醒来,我翻了个身,落手空空,方切切实实睁开眼来。自从失去小阿哥,我已不记得我有多久没睡过这样香甜,精神格外饱满,眼前的世界都比平时亮得多。
床尾有一叠备好的小号男装,我取过穿起,早就等候的小丫鬟进来服侍我略作洗漱,连头也梳好,仍不见四阿哥踪影,我纳了闷了,早点亦顾不得用,三步并作两步出园子,初初站到海棠院门口环首四顾,正巧一道之隔的对面味经斋的大门也是一开,太子昂首阔步跨出来,乍然瞧见我,原地一定,大叫一声:“来,拿我的眼镜!”他身后的清俊小厮赶紧奉上一幅西洋水晶眼镜,太子将其架上鼻梁从头到脚打量我一遍,还不肯相信,又跑到海棠院门阶下,仰着脸看我:“玉格格?活的?”
我打个哈欠,太子一蹦三丈,指着我还要发话,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四处张望,应是和我一样想要搜寻四阿哥踪影。
皇天不负太子心,“吱呀”一响,海棠院隔壁的十三阿哥住处松筠馆的门开了,露面的除了十三阿哥,还有——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