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吧?既然爱了,我当然希望我的爱情故事能更美一些……妈妈那失败的爱情留下的教训,就当是我的教材好了……
“身边没有你的时候,我总觉得缺了什么……总是提心吊胆的,怕又有什么会威胁到你的存在——你已经这么可怜了……”
“可是还要这样等两三年,才能万无一失的安排你回府,我……”
我已经在纸上写字。“凌儿什么都不需要,名分、珠宝首饰,一切都是身外物,只要你的心在,就够了。”
他深深呼吸,揽过我的头,看着我眼睛说:“你看看这满屋子摆的哪样东西不是我的心?我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还问我要?该死的小妖精……”
被他抱起来走向大床,我还不舍的看着纸上越来越远的那八个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会吗?
厮守
秋高气爽。踏云在我笨拙的驾御下不耐烦的摇头晃脑,小心抚摸着它桀骜的鬃毛,试图让它平静下来,我心里想着,你这个家伙架子怎么这么大呢?想着驯马的年轻人说的要点,双腿重新一夹马腹,满以为它会像胤禛骑着的时候一样飞奔起来,谁知踏云一蹶蹄子,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慌忙间抓紧了手中缰绳抱住马脖子。在碧奴和其他几个人的惊呼声中,眼前先晃过温柔的蓝天、碧奴和经常跟着我的那个性音的徒弟张皇的脸、远处的风景……还有胤禛带着李卫匆匆走来的身影……
坏了!我来学骑马胤禛并不知道,他这些天忙得团团转,我原以为他在这种时间根本不会出现呢。
还好踏云只是想警告我一下,很快就停下来在原地悠闲的转圈。身边的人早已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胤禛的怒“吼”响起:“你们当的什么差?啊?以为小姐有点什么事你们掉不了脑袋?!”
我慌忙从马上滑下来,胤禛顾不上教训人几步赶上来接住我轻轻放在地上,才又要开口训斥我,我已经摆好了哀求的样子抓住他手晃来晃去。
“你……”胤禛吓人的瞪了我几秒,看上去气得七窍生烟说不出话来,其实我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担心而已,无辜的跟他比划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千万不怪其他人,是我坚持要来的。
“今后我不在,不许让小姐独自出来骑马,你们都听清楚了,要再有一次,我拿你们试问!”眼睛看着我,他硬邦邦的丢下几句。
“是!是!”人们慌乱的磕着头。
一直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停下来,松开缰绳,胤禛突然抬起我的手。
腕间一凉,看着他给我戴上的镯子,一种温润通透的白,光泽含蓄内敛,却丝丝不绝,隐隐流转似有生命,这倒也罢了,那白中有殷红,丝丝渗开,仿佛有一只蘸了朱砂的笔刚刚洗过的水,那红,是活的。
这就是传说中只在西疆天山发现过的碧血玉?多年来为了找寻它在苦寒之地极稀少的蕴藏,多少人葬身雪域……
胤禛的气息有少许焦急,在我耳边问:“这几天事情多,都没怎么陪你,可是觉得烦闷了?怎么想到要出来骑马?”
我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却举起手腕,拿疑问的目光笑睨他一眼。他时常这样塞给我些“小”玩意,虽然我连房间里的那些箱笼都懒得去打开,但这些东西,他再怎么无所谓的样子我还是能看出些价值的,都说雍亲王多年礼佛,克己俭朴,怎么也会有这么奢侈的习惯?
“喜欢吗?……告诉我,你可是不开心了?皇上对太子拟定的贪贿名单一概准了,这几天便在票拟上百官员锁拿进京,朝野侧目,十三弟管着刑部,如今马齐又被太子挤兑得‘抱病在家’不肯做事,事情都落到我和十三弟肩上……”
伸手捂住他的嘴,罢了……他分辩着,语气有些小心,有些委屈,是怕我寂寞不满,那里还想得起介绍一下这个玉镯子。
只好笑着摇摇头,把头靠进他胸膛。
“不要看着我们骑马容易,自幼练了多少年才这样儿的,初学时危险,我们兄弟幼年学骑射都有多少谙达跟着,碍着身份,奴才们又不能近身教你……今后不要随意任性了,何苦叫我担心呢?”
我们已经漫步在枯黄的草地上,远远近近,北京的深秋景色一片明净空阔,蓝天上还偶尔有晚去的大雁排成“人”字或“一”字形飞向南方。这些日子来,胤禛和我的“蜜月期”过渡得非常顺利,只要他在这边的时候,无论是讨论机密还是无事闲坐,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其他人渐渐习惯,也开始见怪不怪起来。他不在时,我也完全没有什么孤单哀怨的感觉,因为我已经知道,他同样在意我的身份和寂寞,我们的爱至少是相互的,我不用再担心。反而因为时光静好,心中安稳,整个人都恢复了以前的活力,偶尔还轻飘飘的想笑,想跑,原来女人真的很需要爱情的神奇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