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箍在他怀里,好像下一刻她就走了,想起那时的绝望,他就一阵心慌。听闻她要成婚,他一想心就针扎一样地疼。
傅云锦这时感觉到隔着薄薄衣物下那绷紧的肌肉,还有火烫的温度,他是生气了?她伸出手指戳着箍紧她腰的手臂,出声道:“靖恒哥哥只是不想我再受伤。”
“那么他趁机想跟你成婚,顺理成章照顾你的私心呢?”上官容晔依旧不满。
“我们两个要成亲,是我同意了的。”傅云锦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下去,眼神游移,她不能让他知道于秋的事情。假如他知道于秋要复国,他一定会杀了他的。靖恒哥哥,他护了她那么多次,这次是她想要保护他。
想到这里,傅云锦的眼眸黯淡下来,就算是她跟上官容晔,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他现在是北雁的皇帝,至于她,就算她再怎么逃避,都改不了她是大盛皇族后裔的事实。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
上官容晔不知傅云锦的心思,但看着她忽然哀伤的神色,心里却惶恐起来,大声说道:“我不允许!”他紧紧搂着傅云锦,狠狠吻了下去,急切而又热烈,狂风骤雨一般。
傅云锦承受不住,腰往后弯过去想要躲开,上官容晔却不容她退缩,稍一使力就重新把她勾了回来,捧住她的头邀她共舞。傅云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腿都站不稳,只能紧紧依靠在他胸膛上,搂紧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滑下去。
上官容晔轻轻松松就捞起她横抱起来,边吻边向床榻走去。傅云锦浑身被包裹在火热中,觉得自己像是要燃烧起来,不住地战栗。
纱帐轻舞,舞出斑斓的梦,云朵飘过,遮住月亮的明眸,火热在着黑暗潮热的屋子里延续……
两人安安静静过着看似平静的日子,无波无谰。
白墙黑瓦,轻烟袅袅,白日上官容晔坐在屋前垂钓,傅云锦洗衣做饭,夜晚,两人抵死缠绵。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人有默契得再也没有提过那夜的话题,可终究还是有事情改变了,两人沉默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都在害怕心底的魔障。
傅云锦早在那晚心里就有了决定,她想要多陪在上官容晔身边一些日子。这个可怜的男人,他一直孤单着,像万年的雪山一样,冷漠难以接近,只有她走进了他的心里,他叫她心疼。
她总是透过窗口呆呆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然后不自觉得走上前环住他,他的背影叫她心酸。而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总是热烈而又孩子气得拉着她一起沉沦……
邵靖恒终究是找了过来,确切的说是在有心人的泄密下找到了这处藏身之地。
与他一起出现在这简单小院子的,还有北雁的柳妃娘娘——柳新柔。
当下,狭小的空间更加狭促起来。16007714
邵靖恒两眼冒火得看着上官容晔,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我说过,要是小淖过得不好,我就会带她走的。你将她伤的痛不欲生,如今,还好意思来找她回去?”
“我跟云锦之间的误会你很清楚,我不想再说一遍。收起你的心思,你欠我的。”上官容晔搂住傅云锦肩头,占有意味十足,两人用眼力交锋。
邵靖恒理直气壮回道:“我不欠你什么。小淖痛苦不堪的时候,是我守候在她身边,拉她走出绝境,她黯然神伤的时候,你在哪里?那时候根本不需要你的通知,我自会来带走她。”
上官容晔词穷,这是他对傅云锦永远的亏欠。“以前不管怎样,但是以后,我只会对她更好。”这一点,上官容晔信心满满。
“以后?”邵靖恒冷笑,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柳新柔,“那么她呢?你不是允诺她做皇后的,届时,你要怎么安排小淖呢?”
柳新柔原是得了消息前来找上官容晔回去的。上官容晔偷偷离开北雁前来寻找傅云锦本就让她火冒三丈,那个女人非但没死成,她反而还成了上官容晔的棋子,傻傻被他利用。如今,上官容晔竟然还丢下了江山前来寻找那个女人回去,叫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现在忽闻听到有人提到她了,柳新柔回眸看着上官容晔,等他怎么说,孰料上官容晔出口的话更叫她气结:
“新柔居功至伟,我自不会亏待她,但是云锦我绝不会放手,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云锦的心里也只有我,你再怎么说都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