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锦含着泪的眼迷蒙,自己安慰着自己:“对,我爹会保佑她的,娘亲也会保佑她的,所有在天上的人都会保佑着她的。容晔,我们去看看那个孩子可好?”
上官容晔知道她指的是那个未成形的孩子,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他点点头道:“好。”
千里孤坟话凄凉。傅云锦以为这么久未来这里,孩子坟上那一圈石头已经不见了,却见眼前,乳白色石头依然围着一个圈,周围没有一根杂草,鲜花娇艳,绿树已经长成。
“这里,我每年都来。我请人专门整理这座山,这座山,是我们孩子的山。”
傅云锦摸着圆滑的石头,是汉白玉。她对不起这个孩子,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弥补。她落下泪来,心疼得跟刀搅一样。
“你怎么能哭呢?孩子见着你哭成这样该多舍不得你,若是他有灵,我想他会原谅你。上一次是孩子与我们无缘,若是他还愿意做我们的孩子,我想他会回到我们的身边来。”
上官容晔耐心抹去她的眼泪,她的伤痛太多,他要慢慢为她抚平,她心里的结有千千,他要一个一个为她解开……
上官容晔并未直接带她回皇宫,而是去了京城一处巷子。两人穿着平民的打扮,出挑的容貌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一家茶楼前站定,里面传出抑扬顿挫的声音:“……话说那神之公主,在为难时刻挺身而出,巾帼不让须眉。那身飒飒戎装,威风凛凛,那战鼓隆隆,像是雷电一样敲打在敌人的心上,直叫他们胆寒……”
傅云锦听着声音熟悉,不觉走进去一看,昔日百草堂的说书人海大爷在茶楼戏台上,站在一尺讲台上,一手执壶,一手拿惊木,讲得眉飞色舞。坐下听众伸长了脖子听得入迷。
桌席间,拎着大茶壶上茶的伙计麻溜得穿梭着,个个脸熟,都是百草堂的那些难民。
走出茶楼,整条巷子里,店铺林立,和乐繁荣。巷子尾角,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子正给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捏腿,老妇人缺牙的嘴咧开,脸上皱纹深深,一老一小脸上流露着快乐幸福。
傅云锦惊喜得看向上官容晔:“他们……”
上官容晔笑着回答:“他们安居乐业,再不会到处流浪,也不会被人驱赶。”
傅云锦带着崇敬之情看着眼前男子,他是一个好皇帝,他受着百姓爱戴,他是她的丈夫,她何其有幸,她将与他一起共守这瑰丽的江山……
洞房花烛之时,傅云锦依偎在上官容晔怀里,两人静静享受着喧闹过后的宁静,听着彼此的心跳。烛光跃跃,满室红光。大红的喜字,大红的龙凤锦被,入目皆是火一样的红。
上官容晔平静开口道:“上一次我只给了你一个简单的仪式,总觉得是一个遗憾。没有吉祥老人给你梳发,也没有得到别人的祝福,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次,我要将最好的都给你。”
郊昔锦京难。他的眼睛满含真挚与怜惜,傅云锦轻轻摇头,鼻子微酸:“还有什么比山神爷爷的祝福更好的,我们不是依然在一起?”
“你能重新再给我一个祥云药囊吗?”上官容晔从怀里掏出已经泛黄的白色药囊递给她。
傅云锦一看那个药囊,是他们在山神庙时交换的信物,不是已经被她埋了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你给我祥云药囊,我给你阿福木偶,那是我们的信物,不可以丢失的。许你一世情,天地可见,江山为证!”
傅云锦感动,这个男人是这样的细心,她所有的介怀彻底烟消云散了,“结你一世缘,天地可见,永结同心!”
月华清辉洒在室内,撩起清风回旋,情潮涌动。
“锦儿,给我生一个儿子好吗?”上官容晔的声音暗哑,眼里意乱情迷。
傅云锦娇羞垂下眼眸,不敢看他火热的眼神。
上官容晔抬起她的头,缓缓将自己的唇印上。
她的唇甘甜柔软,好像桂花糕一样可口,她的脸颊细腻光滑,好像豆腐御医滑嫩,她的头发乌黑柔亮,根根像是情丝一样网住他的心,她的眼睛明亮清澈,好像春江暖水……
胸前梅豆绽开,立于雪堆尖尖儿,上官容晔爱怜吻上,轻轻揉捏,绵软温暖,这里曾哺育了他的长女傲晴。他细细啃咬吮/吸,傅云锦双手插在他乌黑发里,揉乱了他的头发,两人青丝纠缠在了一起,结发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