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转转眼珠:"冯伦有没有随着陈近南一起走?"
"没有,冯伦与李坎儿一起留在了天地会的总部."小喜子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我笑得更欢了:"那就好,让李坎儿扮好一个忠言进谏的形像,背里挑着冯伦去进谗言去,趁着陈近南不在的时候,让朱家对陈近南再起疑心,让他们天地会后院起火.让李坎儿切记,这出头的事,让冯伦做去,他要做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忠仆."
小喜子想了想:"姑姑好计谋,这冯伦是冯锡范的儿子,冯锡范死在陈近南的结拜义弟的手里,而冯锡范又是朱家那个笨蛋的武学老师,这事,朱家记在心上,冯伦更是刻在骨子里,让天地会内哄去吧."
"没错,咱们坐山观虎斗.陈近南对冯伦倒是不错,但是这等深仇,陈近南能忘,朱家人不会忘,冯伦更是记得死死的.咱们就当是看场戏吧.让李坎儿做出一个好忠仆的样子来,常因劝谏而被朱家的人打上几板子.呵呵,人心尽失,这回,甭管他朱家陈近南翻出什么牌来,咱们都吃定了."冷冷一笑,我摩挲着腕间的玉镯.天地会,你敢伤我男人,就要付点东西出来吧.
"小公子还好吧?"我问了一句,不知道洛儿怎么样了?
"小公子很好,学武也极快,几个师父都说,小公子是武学奇才.姑姑但请宽心,奴才一定誓死护小公子周全."他行个礼,发着誓,我挡了:"我还能不信你吗?你先回去吧."
"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小喜子甩个袖,勿勿离开了.我转过墙角,直直向四爷的院子里走去.
与四爷相伴着一路走到假山湖边,垂柳掩映下,他躺在地上,我依在他胸前,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和闲适.
"这几日,累坏了吧.昨儿我让艳玉送来的粥喝光了没有?"我玩着他的衣袖,一边问,声音中也带了丝懒散.春风拂面,好舒服哦.
他揽紧了我:"吃了,全吃光了.以后,别那么费心了,这些事让下头的人去做就好了."
"那哪行啊,下人又不懂什么时候该放什么,该煮多久,什么先放什么后放.这些可是我绞尽脑汁才弄出来的药膳粥啊,你自己但凡能多放些心在自己个儿的身子上,我也不要这么累啊."我伸出手指弹弹他的肉:"又瘦了."
"昨儿个我听人说,你上白云观找那老牛鼻子去了?"我突然想起喜顺儿和我说的事来,猛得坐起,却没想坐得太急,一阵血气翻涌,头,立马晕晕沉沉的.我扶着头,盯着他,真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鄂尔泰说那道长倒是炼得一手好药,一时好奇,便去了."他笑了笑,扶住我:"让你别起那么急,你这脾气就是改不了."
"要不是你的事,我才不急呢,平的给自己找罪受."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扭扭他的肉,咬牙切齿:"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说不和道士来往的,你说不见道士面的,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白云老道了."
"丝,疼,冰儿,疼."他握住我手,我不停的在他身上捏来捏去,他不进的倒吸着凉气:"这道长炼药的确挺有效的."
"还有效呢,把那老道儿给你的凝什么东西拿来,早就让你别去吃那玩意,你怎么不听呢."我咬着唇,直接从他身上搜出一瓶药来.看见里面白玉一般的药丸不屑的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随手一抛,仍进湖水中,"咚"的一声响,我看着很快恢复平静的湖面,叹一口长气:"你呀你呀,什么东西都敢乱吃,那老杂毛随便两句话你就当真信了,这里面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金属化合物,吃多了会出事的.你别忘了,前明那万历和天启时的红丸案,可不都是这些老杂毛弄出来的."
手在他额上一点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让我安心下来呢.别总让我为你提心吊胆的好不好?别让我总要为你操碎心好不好?别不把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好不好?别再理会那些那些道士了好不好?"眼神充满着柔情蜜意和深切关爱,胤真,你就快点答应了吧.
"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乱服食别的没经你验过的东西了."他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搂过我:"我好像真的一辈子都裁在你手上了."
"爷,船弄好了."喜顺走了过来,轻轻侧过脸.我看着喜顺,嘿嘿冷笑起来,走到他面前,使劲提起他的耳朵:"小子,我可告诉你,以后爷再去见什么老杂毛,我非把你头拧下来当花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