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初四手里一大碗的药,黑漆漆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儿,不由嫌弃般的皱着眉:"我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喝啊?"
"这可是太医开出来的药,您不喝也得喝,要不,我让人请四爷来?"初四笑着把药碗放到我面前,我瞪了一眼初四,嘴里嘟囔着:"不可爱的初四,就会拿四爷来威胁我.看哪天我收拾你."
"您先喝了药再来收拾我也不迟."初四板起脸,手往前一伸,药碗里的药汁一点未起波痕:"喝吧."
我厌恶的看着那个药碗,一口气全喝光,然后干呕两下,初四忙把一颗话梅送上,笑着打趣我:"真是的,像是喝毒药似的,里头明明全是名贵药材啊,那药啊要见着你这样,怕是非哭自己不值啊."
耳边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沙沙声,一股浓浓的杀气传来,初四很快的反应过来,笑着迎向那柄明晃晃的剑.
来人不高,一身全裹在黑色的劲装中,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刺客要去杀人全都要穿上黑色的夜行服呢?就连白天也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刺客,我是来杀人的.笨哦.
只是,这个身影,真的让人觉得好熟悉哦.剑声中,我的看到他的眸子,那么冰冷,却又带着深深的恨意还有,迷惑,家洛,他是家洛.
"初四,我要活口,不许伤了他."我顿时大叫起来.
初四手里那把宝剑驾到他的脖子上,家洛很无奈的停了身形,看着我们,不对劲,他在笑,虽然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然后,我感觉到了脖间利器的冰冷.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初四惊恐而愤怒的看着我的身后,我反而平静下来了:"姑娘,有事吗?"
"把少主放了."她的声音冰冷而没有声调的起伏.
"把夫人放了.我自会饶这个小鬼一命."初四同样冰冷的声音.
"谁让你来的?"家洛看着我的身后,抿着唇,蒙面的黑布早已掉落,和弘历同样的俊美的脸上竟有一道极深的伤痕,自左眼横下,心,刹时疼痛不已,我有些声嘶力竭了:"谁,谁敢伤了你?谁敢让你破相?"
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我眼里冒着怒火,家洛很不解的看着我,也许是觉得奇怪吧,自己要杀的人居然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痕而如此愤怒.
"是天地会是不是?肯定是他们."我怒了,天地会,你抢了我的孩子不说,竟还敢割伤我儿的脸,竟敢让我儿破相,不灭了你,于理难说,于情难容.上次伤我男人的帐还没算完,你竟又惹我儿,饶你不得.
与初四相换一个眼神,初四明了的挑了挑眼角,然后放了家洛,那女子看了看家洛,声音中带着些焦急:"少主,您没事吧?"
"走."家洛的声音带着丝烦躁,那女子仍用剑抵着我脖子,初四急叫:"放了我家夫人."
"等我与少主安全后,自会放了这个女人,你急什么?"那女的的声音骄傲而清亮.
我冲初四不露痕迹的点点头,随着他们出了院门.
破庙之中.
我很郁闷的看着这个破破烂烂的庙,真是的,原来武侠小说里说得还是真的呢,这破庙还真是哪里都见得着.破了无灵数个洞洞的幡布,蛛网满身的佛像,灰尘N厚的桌案.我摇了摇头,真烂.
家洛很安静的坐在一边吃着干粮,那名女子的面纱也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清秀的脸,年纪看上去倒很小,我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满狗,少说话,小心姑奶奶一剑刺死你."那女子凶巴巴的开口.
我一笑,用一种打量着媳妇的眼光,有趣的看着她,也许是被我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了吧,女子白净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儿挖出来."
家洛哼一声,那女子扁扁嘴,不再吭气了,我笑着,看着家洛,心里一阵的平静,一身的劳累好像都无影无踪了似的:这个是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啊.
"夫人,我等虽是粗人,却也知道掳妇孺不知武之人实在不像是好汉所为,在下代家仆向你道歉了,青桐也是担心在下的安危,还请夫人莫放在心上.此处离京城不过三里,也算安全,在下先行一步了.夫人请自便."家洛开口说完这些话,随后便要走.
那名名唤青桐的女子看着我,大叫:"少主,这个女人可是那满狗的心头宝了啊,杀了他,那满狗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