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奶娘劝提睡下了,然后走出门去,倚在门上,看着黑黑的天,心里暗暗思量奶娘的话是真是假,是假的话,她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要做什么?而且这个谎言也太真实了点,也不像是现编的?若说是知道我出了宫故意编来骗我,我是不信,先不说别的,光是她的外表和手上的茧子,还有粗糙干裂的皮肤就不是能用化妆来弄成的,显然是长年累月的饥饿和劳累造成的,再者她身上的油烟味也不可能做假.的确是经常接触厨房后遗留下来的,洗不掉的味儿.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为什么她会告诉我这个事,我的亲娘和阿玛结婚时不是处女,婚后不足十月就产女,这对于叶赫那拉家和成家来说是个污点,也是个疑点,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可能放任一个知道这些东西的人还活着?当然也不可能放任我这个女儿活着.
还有那个玉佩又是谁的?我,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冰若是不是叶赫那拉家的女儿?玉佩不是阿玛的,我很清楚,以前我以为是冰若额娘的,冰若的记忆也是这样的,可现在看来,不是,是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会是冰若的生父吗?
正想着,四爷走了过来,我看着他走过来,奶娘说的事立马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脑外去了,只觉满心委屈,泪,不由的落了下来.背转身,不想理他.
PS:虐四四.
虐一下,就虐一下.大大不要心痛哦.
尤其是四大.你是最心疼四四的了.
--保证是亲妈的某荷留.
他在后面叫了一句:"冰儿."
我停下身子,仍然背对着他,他走到面前,抬起我的脸,看着我脸上的泪痕,伸手拭去:"别哭了,对不起."
我低下头:"你对不起谁?谁能让你对不起?"
"别生气了.你身子不好,不能生气的."他抚着我的发,开声,哑哑的声音让我有些心疼,这几天赶路,他一定很累吧.
悄悄抬起头,发现他一脸的胡渣,眼窝深深陷下去,好像极累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其实早该想到,不是吗?在爱上他的那天起就应该想到的,我若是嫁给他,肯定要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老公.只是,刹时看见他从另一个女人的被窝里钻出来,心里真的酸得不行,比喝了一瓶镇江陈醋还酸,心里想得和现实见的终究不同啊.
手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的温暖叹了口气:"我没生气."
他笑了,只是那笑,我怎么看着都觉得和一种动物特像:"我知道,你是吃醋."我抬眼瞪着他,他笑笑的在我耳边说:"不过,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起来,使劲的踩了他一脚,若无其事的走进房中,然后在关上房门时对他一行礼:"爷,晚安."
关上房门,想着他忍痛的脸,我大笑出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离去,在他府中说过的话全扔到脑后去了:"四阿哥啊,这样的你怎么叫我不爱呢?又叫我如何离得开你呢?"
转过身,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兰儿,我又笑了,这个兰儿似乎总能让我开心,她吃惊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蜡笔小新,于是不由的伸手捏捏她的圆脸:"睡觉吧.我的小兰花儿."
第二日一起身,我先去了奶娘的房里,却发现,奶娘早已不见,我仔细的看看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门关得好好的,房内东西一样没少,除了奶娘,枕下压着一张纸:"小姐,奶娘走了,别掂记,奶娘会活得好好的."
看着这张纸,我在心里猜测,奶娘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威胁?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干净,而且昨夜我睡得也太沉了,在宫中,我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日的一切是我的幻觉吗?
门外传来十三爷的喊声:"冰若,走了."
放下这里的一切,收好纸条,我急急下楼.管她呢,反正,只要不碍着我和四爷就行.耸耸肩,我迈下楼梯,冲着马上的四爷一笑,钻进马车内,向清州府出发.
到了扬州府已是傍晚了,天色早黑了,马车停下后,四爷率先下马,然后掀开马车的帘子,伸手把我扶了下来:"小心,别摔着."
我冲他一笑,没吭声,只是慢慢的下车,天,真的很黑啊.
"几位爷,您请上坐,"这个客栈的小二倒是机灵,马上就过来请了,把我们迎到一个边角上的桌前,:"二位爷,是打尖还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