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等邬先生回来再问问他吧。”
璇玑的身子晃了晃,胤禛连忙扶住她,看她脸色苍白,便把她扶到了室内的床榻上躺着。躺下来的璇玑四下里看了一圈,闭上眼睛轻声道:“真像是又回到了过去……谢谢你。”
胤禛俯下身子,擦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快乐地抱住了她。
璇玑睁开眼,看到凑得很近的胤禛的脸,认真地说:“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说着,她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你可不要食言……”胤禛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呜……别解我的衣服啊……”
“……你不是也在扯我的衣服么……”
“你穿了多少层啊……”
“你这件肚兜好看……”
“好冷……”
“少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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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信儿从木材场赶了回来,正在一楼厅堂里来回踱着方步,有些焦急的高无庸心里犯着嘀咕:皇上突然来,也没人提前知会他一声,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正胡乱猜测,突然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高无庸知道肯定是皇上下来了。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高声请安道:“奴才高无庸给皇上主子请安。”说完,便恭恭敬敬地跪下叩了三个头。再抬起头来,却发现下来的不光是皇上,还有一个女子,仔细一看,竟然是原来先皇身边的那个侍女璇玑。
他疑惑地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脸颊上也带着两片淡淡的潮红,鬓角的碎发仍有些乱……她的手竟然和皇上的手十指相交那样握着……
高无庸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他立刻恍然大悟,激动得颤抖着声音对璇玑说:“玉主子,您可回来啦……”说完,便也给璇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玉主子,这些年,可苦了我们主子了……”高无庸竟然哭得像个小孩。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璇玑诧异地看了看高无庸,又看了看胤禛。
“主子说过,一定会带您回来看小主子的……”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不要哭了,今儿怎么都哭哭啼啼的。”胤禛忍着笑发话道。
高无庸站了起来,一边擦着泪,一边笑嘻嘻地说:“奴才替皇上主子高兴,高兴的……”
这时,候在外面的苏培盛走了进来,小声提醒道:“皇上,该回去了。”
胤禛看了看璇玑,璇玑又看向高无庸,嘱咐他道:“弘……他就拜托给你了,好好坏坏,你时常往宫里递着点消息。”
“嗻。请皇上主子和玉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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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养心殿,胤禛就接到平郡王讷尔苏从西北发回的折奏,胤禛看了折子,本有些紧张的表情舒展开来,甚至露出了一丝明显的笑容。
璇玑拿了热毛巾给他,让他擦了把脸,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延信去年腊月二十四到达了甘州,讷尔苏已经把抚远大将军印敕交明给他。讷尔苏也于二十五启程回了京城,现在该还在路上。”胤禛把毛巾递给苏培盛,一边配合地抬着胳膊,让璇玑帮他换下那身平民的长袍,换上皇上的常服,还一边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折子。
“是曾和你一起查粮仓的辅国公延信?”
“嗯,延信也是个实心办事的人。他大胆心细,又骁勇善战,五十九年平定西藏内乱一役中立了大功,受封辅国公。现在有他和年羹尧镇守管辖西北,我暂可安心在京中处理其他事务。”
“年羹尧……”璇玑听到这个名字后身子一颤,不禁停了手中给胤禛系盘扣的动作。
“年羹尧,虽然前些年很是轻狂了一阵,想在朝中左右逢源以找个安稳的主子,经过我的好一顿训斥,他才痛改前非,认清了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不过,年羹尧这人不可小觑,他是被皇阿玛看中的人才,又经过了这些年在地方上的历练和升迁,越发地作为能干。我已经命他回京来叩谒大行皇帝的梓宫了,想来再过一些日子也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