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难道我皇阿玛和你额娘……”
玉徽连忙用手捂上了胤禛的嘴唇。老康自己的糗事,还是不要污了她养母和梁家的名声吧。
“呵呵,看你,我只是说‘如果’。其实根本是一场误会。我不过是长得象皇上以前喜欢上的一个民间女子而已,大概等皇上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就会放我回家了吧。”
“这可怎么弄清啊?我皇阿玛是怎样的人,我们作儿子的都清楚。他现在政务繁忙,怎么会为了一个以前喜欢过的民间女子分心啊?”胤禛脸上转成了焦急的神情,急急地对玉徽说道。
玉徽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历史上那个被外国使节形容为说话速度极快的雍正皇帝是这个时候被她逼出来的啊?
“你还笑,还笑……”胤禛真的有点恼了,“我见不着你,又没有你的消息,急都急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却跟没事儿的人似的只知道笑!”
玉徽一下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地对胤禛说:“四阿哥,这事儿您就不要再管了,您也管不了。前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法子,您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万万不可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或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特别是在皇上面前,要一切照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胤禛看着玉徽脸上那种假装出来的严肃模样,哭笑不得,他禁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嗔怪道:“听你这么说,好像信心满满。你可有实足的把握?”
玉徽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越发的不像一般的女子了。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有主张,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扛着么?”
“跟你们天家搅缠不清的事情,难道不自己扛着,还要累及无辜的家人么?”
胤禛沉默了一下,双手抓起玉徽的胳臂,认认真真地对她说:“既然跟我们天家有关,我又是天家的阿哥,你总可以让我帮你分担些吧?我们不是朋友么?”
朋友?如此友爱美好的两个字此时却狠狠地刺了一下玉徽的心脏。难道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而已么?
“既然我们只是‘朋友’,那就更劳不上四阿哥您操心了。这宫廷里的是是非非够多了,您干吗还非得把自己卷入又一个本和你不着边儿的是非里呢?”玉徽淡淡地说道。
“你,你……好,好……你是真的不了解,还是你压根就没这份心?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是我大婚的日子!刚才在筵席上听小六子说见到了以前养心殿的李全儿,说是你回来了,我就装作喝多了身体不适,从后门溜出来找你,你却跟我说这样的话?若是我怕那些是是非非,我这个新郎官儿做什么躲了众位亲贵从自己的婚筵溜出来,跑到你面前?”
听到胤禛左一个“大婚”右一个“新郎官儿”,玉徽内心极为不痛快。原以为已经可以坦然面对历史的心,顿时被这两个简单的词儿搅得云起浪涌。
“我不听!不听!”玉徽捂住耳朵蹲下身子,着实是怕再听他说到他和别人的婚礼,自己会一口气顺不过来晕过去。“啪啪”,两颗豆大的泪珠已经落入了脚下的尘土中。
胤禛被玉徽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也蹲下来,扳起玉徽的脸庞,却看到两行清泪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她那悲伤的双眼中涌出。
“你这又是怎么了?”他放低了声音,柔声问道。
“我,我不爱听你说你大婚的事儿……”玉徽哽咽着说着,看向胤禛。
胤禛无语。
突然,他大笑了起来,笑得双眼变成了两轮弯月:“原来是为着这个?!哈哈哈哈~”
玉徽看他越笑,也越发地止不住哭泣。突然胤禛停住了大笑,换成了一种好似偷吃蟠桃得逞后顽皮的笑,同时用双眼牢牢锁住了玉徽的目光。
玉徽感觉自己一下子陷入了那双含着高兴又带有一丝逗弄味道的眼眸中,也忘了哭泣。两个人脉脉地对视着,彷佛顿时读懂了彼此长久以来藏在心里没有表白出来的那种情绪……
玉徽突然把脸伸了过去,吻住了胤禛的唇。可也在那一霎那,又逃也似的放开了,只是红着脸,满脑门子黑线地举起手用袖子胡乱地擦着胤禛的人中和嘴唇。
刚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竟然在初次吻他的时候把鼻涕弄到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