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的书房里有个夹壁小间,本来建了是专为主人休息时用的,但桑玛并不在意从顶上的气窗翻入,当个鸡鸣狗盗之徒:她干的事情也确实是这一层次的,属于那种被当走狗烹了也无人知晓、无人喊冤的人等,也和当初给她传递情报的那许多平凡的人相同。
当胤禛打开隐秘于隔板内的小门时,看到的是一副……春睡图。
不错,已经三月的天儿,春了!
而他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两个半月?右手刺痒着,终究还是伸向了她平静的睡颜--捏下去!
桑玛已经十几天不曾睡个足觉了。现在躺在这位根据“内参消息”将升为亲王的人的书房里,足够安全、隐秘、舒适--而且这床铺上还有为冬天准备的金丝棉褥子,又软又暖的……
可为什么唇上嘴里也是又软又暖的?
“唔……”她在梦里和胸口上的大石头奋斗,却一点也没意识到这块大石头是活人。
哪来的奶香,直直勾引人的馋虫?!半梦半醒之间她用力吸吮着牛奶--也许是羊奶?她都忘了这古代没有白底黑花的奶牛,更没有牛奶咖啡和罗宋面包。
不对劲!她想从无处不在的桎梏中挣脱,可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热。可嘴却被堵得严实,发不出声音求救。
暖暖的、粘粘的、甜甜的,像是要溺死在蜂蜜牛奶里的感觉……她要淹死了啊!
努力地睁开眼,可神志尚有些不明白。昏暗中,她望见的是另外一双眼,充满了深深的--
“……”
他火热的舌和欲望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无法逃开、无法挣扎、也无法出声求饶,她只能紧紧掐住他的臂,感受他积累的渴望、粗重的气息和贲张的脉动,随着强烈的节奏,失了自我、交出他想得到的全部反应,和灵魂……
吸气、喘气、再吸气……似乎有天长地久的时间,两个人无法听见任何的声音,只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和依旧急速的心跳声。
砰--砰--砰--
渐渐平静了,耳中能听到房外鸟儿们起劲的鸣叫。
不想动弹,可任谁也不会喜欢被一块大石头一直压着、一直压着的感受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人几乎同时问这句话,问出口以后又都一愣,笑开。
“起来--”
“不高兴!”
桑玛瞪眼,“听听这像个亲王说的话吗?”
“还没封呢!何况亲王在乾清宫说的话才像话的。”
“……现在就不像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随你了,”胤禛懒懒道。“这可是咱们哥几个比其他的混蛋们有用得多才得来的。哼!”
他对别人不曾流露出这种愤懑来:那些尸位素餐、什么实事也不干的人,仗着祖先的功绩就平白得到爵位利禄,那他拼命卖力又是为何?!
“所以我喜欢你呀!你真心实意地在为天下做事的!”
“呵!是呀!你喜欢我!”
他得意又感激,当然要表示一下是不是?想都没想的,他就直接亲上她挺秀的胸脯,“嗯,谢谢了!”
她的心跳漏了两拍。
“哪……哪有……不看着别人的眼……就道谢的……”
他的手又在干吗?!刚才已经来过了一回,难道……
他仍然懒懒的,没了平素的严峻和冷淡,显得明朗英俊了许多。
慢条斯理地拨弄揉捏调戏,点燃了一处又继续往别处找宝藏。“你这段日子去哪了?找也找不到。”
“当……当然是埋伏……”
“埋伏?好,不错……真的不错……”他的声音渐低了下去,但动作更加火热。“我会赏你……会的……”
魂儿再度出窍。
这回,真的死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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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因为实在不喜欢陆军的土黄色,所以在这里用了宪兵军官的制服。
[2] 1934年影片《飞花村》主题歌,孙师毅词、聂耳曲--很好听,当然音也高。
第3部分
15 木之萧
九阿哥……不,是九贝子胤禟,一脸调侃:这不,鸟儿自己跑上门来啦!